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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些话不知对谁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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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林曼的状态就不够好。难以掩藏的,清晰明了又不言而喻的是利益。谁的利益不重要,林曼不在乎所谓的收益,视频也好,直播也罢,摆弄来摆弄去不过流量二字,她只是不愿意成为其奴隶而已,正因其所有的执着和真诚,忽又被限制住,为的是认可,翻过来看依然是回报。

这般回报不同于经济收益,它总会体现在精神上,有种自我满足的意味,如一首翻唱的歌曲被夸赞好听,一场直播的妆容被赞美好看,都是她要的回报。奈何有的人不置一句好听的话,直播间的礼物飘起来,动态的效果在她的眼前亮着,她恍惚住了,又或者是因为赞美的话千篇一律,她有些许的麻木,从未见过的礼物特效反而致以她同样是来自精神的满足,作为另一种形式的赞美,实际刷礼物的人甚至没觉得付出多大的代价,由着林曼在心里不断衍生着快乐,谁都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时刻多么难得,不仅仅是林曼心知肚明的,又好像恰是如此。林曼虽没有多少功利心,收到礼物时,难免快乐是不加掩饰的,手上的心比出来,嘴上的感谢更是没有停歇,由衷的情绪隔着屏幕哪怕闭上眼睛想象都足够溢出来而让人觉察到的,林曼因此让有些粉丝朋友觉得她低俗反倒对她没有那么喜欢,哪怕这只是她心里多想,亦使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难过。

谁又能体会到她情绪的转变呢?

林曼的坚强又不同于常人,她把情歌唱得那么动听,依旧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原唱所不能表达的,而后借着她的口吻带着伤痕落进心里,终于有人肯为她的歌声落泪,那同样是她没有见过的,可她相信他们说的。是赤裸裸的自信,至少她的第一位听众是自己,她确实这么流泪过,因为自己。

从房间出来,乘着电梯下楼,疫情中间很多楼道已经封锁,只有地下停车场是敞亮的,可惜很难见到冬天的阳光。

靠着机缘,林曼和另一位同样爱好音乐的人成为好朋友,竟有些共患难的真情藏在偶尔做的饭菜里面,两人一同吃进肚子里,说不出的美味。这样时刻里的满足感带给人的不仅有身体上的舒适,林曼的可爱,真诚,善良和多愁善感,让她在这份友情里更加被爱,反而在想着要照顾对方的时刻被对方记挂住,成为付出后的温柔了。

她们两个人同样面临着一些必须要去面对的危机。

一家公司内,资源永远那么有限,可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入公司,多的是年轻的,歌喉动听的,更加漂亮的人。林曼突然受到躲不掉的排挤,全因着她的那些好,那些在张望眼睛里,在她朋友眼睛里,甚至在她自己卧室的镜子里的值得反复珍惜的善良、纯粹,终于成为实实在在的阻碍,将她同其他的人隔开了,逼着公司在一方做出抉择。

“我不能再给公司带来利益。”林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怎么会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呢。乘坐电梯到停车场,又跨过一段距离再乘上去,她和yoyo坐在同一个房间里,不再需要冰冷的文字来互相慰藉。

“我要忍住委屈,”林曼心里强迫着自己的泪别轻易摔落,强硬的态度还没开始施展,哽住了。两人多少是能讲到'同病相怜'的,抱在一起后泪就浑了,谁都能理解谁似的,赌着誓要证明给谁看。其实只有彼此知道对方的软弱,是对自己过分的了解,有些虚张声势。

“我们都好好好爱音乐。”yoyo希望林曼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为的是彼此的音乐梦,故而有时专门来林曼的直播间支持她,为她续费粉丝灯牌,为她发送好多个直播间红包,终究留住几个不愿意放弃小礼物的圈外人,又被歌声束缚住,也慢慢喜欢起林曼来。她更是好听话不断说,希望有更多人可以同她一样觉得林曼可爱,可爱足够让一个人爱惜另一个人还美其名曰不需要理由。yoyo成为少有的几个让林曼可以交心的朋友。

年前那次直播,yoyo一直从直播开始待到直播结束,期间关于点歌如何置顶,关于如何点重复的歌曲,关于如何才能点歌,更是说了又说,说到张望已经完全学会在直播间为着少有的几个人气而不得不放下很多固有的权利并因为爱她所以为她争取更多的爱。

“喜欢主播的给主播点点关注。”张望在很多粉丝要求林曼给他房管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包里有免费的人气票可以送一下。”长长的一段话,打起字来依然迅速得多,发给愿意看弹幕的观众,最后都让林曼看去了。张望每说一句支持她的话,她就把那句话重复一遍,“对!”林曼总在说之前先肯定他的好意。张望需要这种认可,哪怕林曼并不了解他的需求,却是自然而然地感激着他。

林曼是在张望给她的私信中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的,想不记住都难。他对她有千万倍的喜欢,宁愿把真实姓名讲出来的真诚,实名制的,大大使她受到感动,因而把他完全记住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抹去的。

只是张望文字里提到过的见面,她认为是他会因着内心的狂热,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见她一面,为着她的演出,比如音乐节之类的活动。

她多么渴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如今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意外离得却是越来越远,几乎看不清楚了,模糊了。

公司方面不断施压,同事间的尔虞我诈使她觉得累。“人怎么能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林曼想不通这般原因,内心深处的渴望反倒因此蓬勃发展,怀揣着漫无目的的梦想非要依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可。

林曼在这样的情境中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需求,“我要唱歌”。便随着真实的自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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