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莫名地心碎为了谁(2/2)
顾尚林却答非所问的说着:“你可以说说你提到的那杯酒么?”却喝干了酒杯里的酒,又抬手招呼着不远处的侍者,并不刻意的说着:“我们是来放松心情的,我们可以聊聊天,品尝一下各种口味的酒。或许,你也可以喝到更适合你喝的那杯酒,即使没有酒量,也再喝都不会醉呢!”说完,又对走近的侍者低声地说着话。
他和侍者低语了几句,才接着话音轻柔地说着:“我没见你喝过酒,如果你愿意品尝,我也会舍命陪君子。”放下了手里端的酒杯,又端起了那杯拿铁咖啡,说着:“你不用害怕喝醉,想喝就少喝一点吧!”把咖啡杯递放到了靠近陈明艳的位置。他觉得刚喝下的酒在胃里有了温度,也觉得从来没有哪杯烈酒像这杯酒,或者同类的某些有着果味的酒,会喝得他上了头。
她看到陈明艳把那杯酒放到了桌上,话音轻慢地说着:“我以前总认为,我即使喝再多类似的果酒,都不如灌下一杯烈酒,因为我怕喝醉。”想到即使是一杯烈酒,都可能麻痹他那颗为此沉默,却如蔚蓝深海隐藏了躁动涡流的心。他也想到了为了工作的事情,还有为了令生活的空间变得融合,每一杯辛辣的酒滑过喉咙,都会给他带来无法表述的灼热感。他认为那些灼热会烧疼他的心,会让他往生活的阴影里张望,也想钻到那些阴影里,因为阴影里不会让他看到他的影子。他会像一位普通的舞者,只想着舞动下去,就开始在那个阴影里纵情歌舞,舞动他对生活有的感慨,也舞动他对生活有的感叹。
他往周围看去,寻思着:“我在这里度过多少个夜晚,又在多少个夜晚里捹着手指头,细数我想念一个人的次数,或者是日日夜夜。我越数越糊涂,我看到好多人从我身旁走过,可是我没看到让我熟悉的面孔,还有可以呼喊出我的名字的人。我们都是擦肩而过,可是我们却在一个地方,喝着相同的酒,把我们相同的期盼和希望隐含在心里,却会用眼睛与可以看得到的那些期盼和希望的样子交流。”算了算初次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再到在这座城市成立了办事处,一眨眼都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年头。
陈明艳不懂酒的意思和意味,又无法从顾尚林那里得到回应,只能沉默地观望着这夜的喧嚣,和酒吧里悄然游动的暧昧气氛。她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怔怔地望了那杯酒好久,才放下了咖啡杯,又端起了那杯果酒。她想着那杯散发着迷幻色彩的“七色彩虹”,把酒杯凑到唇边,毫不犹豫地喝了几小口。随后,她却感到了强烈地酒的味道,即使唇齿间留有酸酸甜甜的味道,已经让她感到了头重脚轻,也有了飘飘然的眩晕感觉。
顾尚林想到不能用语言解决的问题,寻思着:“莫名地心碎究竟为了谁呢?”不如借酒去解决,也拿起了侍者拿来的一整瓶的酒,倒满了空的酒杯。他又端起酒杯喝干了杯里的酒,也不时地再把倒满酒的酒杯端在唇边,去把这杯酒喝进胃里的时刻,趁着看酒杯里的酒色,透过玻璃杯的上缘看一眼陈明艳。随后,他依然是拿起酒瓶,再往空酒杯里倒满酒,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喝光杯里的酒。他在这个时候,竟然忘了问一个问题,也觉得心理只要得到了满足,他就可以和酒瓶,还有酒杯,对影成三人。
他就这么默默地和陈明艳相对而坐,而且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酒吧内原本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此刻也变得遥远起来,唯有他们彼此之间那若有若无的目光交汇,似乎为了迎合飘逸在身旁的酒的味道,回顾了擦肩而过的所有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酒吧里响起了一曲曼妙悠扬的乐曲,也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了喝酒的人的心田,打破了所有人痴迷于酒有的长久地沉寂。此时,陈明艳品了酒的味道,感到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却是招手呼唤来了侍者,又点了一杯柠檬味的果酒。
顾尚林痴痴地望着桌上那两只空酒杯,即使透过微弱地灯光,可以看到杯中残留的些许酒渍正闪烁着晶莹地光芒,却不能想象会不会有两颗破碎的心,还会在心灵交汇的时刻诉说曾经执迷不悟的那些故事。
陈明艳再次接过侍者端来的那杯酒的时候,向着顾尚林抬了抬酒杯,然后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了。她淡然地笑着说着:“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杯酒,有柠檬涩苦的味道,可是喝在嘴里也不会认为是柠檬的味道,想到的也只是喝了一杯酒有的味道!”和顾尚林相视着笑了笑,也笑着看向了酒吧里舞动的人群。
陈明艳不敢去想顾尚林的心情,也不能去回想和顾尚林走过的日子,还有工作中相处过的时间,只在心里想着:“我们从来没有靠近真实地彼此……”也幽幽地想着:“有时候,我们都觉得感情就如同这杯中的美酒,当我们尽情畅饮之后,留下的只有那两只空荡荡的杯子,怎么会有杯弓蛇影的感觉了呢?我们究竟要经历多少时光,付出多少努力,才能重新将这样的感情拾起来呢?我们看不清近距离的事物,不是我们靠得太近的原因,我们也不会找到其他的理由。如果我们开始找理由,或者问为什么的时候,我们虽然年纪尚小,可是我们的心里却有了沧桑的声音。”即使感到珍视了所有地情感,却还是忽视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或许一抬脚就会远离了的那份感情,却感到心里闷闷的也好温暖。
顾尚林虽然喝了一瓶的菠萝椰奶酒,却在陈明艳举杯和他干杯的时候,看到了好像从童年走到了现在的一位诚挚的朋友,而且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纠结与迷茫。然而,他已经不用去向她表白,都有了满满地幸福感。可是,顾尚林还是不能用短暂地理智感动隐忍的感性,也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还是摇晃着从座椅里站起了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了陈明艳的身边。他话音暗哑地说着:“明艳,这里太吵了,我们到街上走走吧!”把拿在手里的外套,跨在了胳膊弯里,也伸手拉起了陈明艳。
顾尚林和陈明艳并肩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夜晚冰冷的微风扑面而来,稍稍吹散了一些他们身上的酒气,和心头的烦闷。顾尚林走到了酒吧外的路旁,站在寒风凛凛的路边,话音略高地说着:“我可不舍得把你冻坏,我们今晚就到这里吧!”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走到车旁抬手拉开了车门,扶着陈明艳坐进了车内。随后,他也钻进车里,关上了车门,跟随着奔行在凄冷寒夜街头的出租车,朝着他们居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陈明艳不胜酒劲,迷迷糊糊地坐在出租车上,身体无力地倚在了顾尚林宽阔而温暖的身旁。顾尚林带着几分醉意,眼神有些朦胧地凝视着心地善良纯净,温柔得像猫的陈明艳,淡然地笑着想着:“倘若能够像这样与她相拥相伴度过此生,那么,我曾经为这份感情付出的一切,是不是都值得了呢?我也不会再有那些被爱意堆积起来的心绪,如轻柔地云絮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一动不动地将脊背靠在车座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抬眼透过前车窗望向了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