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涡渊探秘（2/2）
记忆如冷水浇醒混沌的思绪，四合院里李博士擦拭眼镜时说过的话突然清晰："；《考工记》里记载，饕餮纹的涡卷对应着炁场的旋涡节点......"；
"；节点..."；他喘息着扯下染血的衣襟，用蓝荧荧的血在青铜地面勾画。
指尖灼烧的剧痛中，穿越前在轧钢厂后厨练就的雕花手艺派上用场——暗器尾部符文的波浪线，恰好与饕餮纹第七道卷须的弧度重合。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满地星宿图突然流动起来，二十八宿化作金色游鱼，将袭来的三枚骨钉吞入昴宿星团。
幽蓝空间响起瓷器开裂的脆响，那些悬浮的水母生物突然膨胀成灯笼大小。
何雨柱瞥见它们透明的伞盖下浮现出四合院常见的青砖纹路，这异样的熟悉感让他福至心灵。
右手青焰化作漏勺形态，他模仿起颠锅时承接滚油的动作，将滴落的毒液精准泼向暗影刺客面甲上的衔尾蛇图腾。
漩涡之外，苏瑶掌心的平安结突然寸寸断裂。
红绳在她雪白的手腕勒出血痕，却比不上看到青铜门渗出血雾时的心痛。"；让我进去！"；她转身撞向雷厉撑开的防护结界，发间的银蝶簪在炁场震荡中碎成齑粉，"；三年前暴雨夜他为我挡下房梁的时候，发过誓不会让我再看见他的血！"；
"；时空乱流会撕碎普通人。"；雷厉的军装下摆已被罡风割成碎布，却仍像铁塔般挡在众人身前。
当苏瑶第三次撞向结界时，他突然发现这温婉女子散落的发丝竟在虚空凝成《神农本草经》的药草纹路——那是李承泽家族传承的秘法痕迹。
暗影刺客的峨眉刺在何雨柱肋下撕开第三道伤口时，他闻到了熟悉的葱爆香气。
那些沾着蓝血的暗器落地生根，竟长出带着四合院槐花味道的藤蔓。
生死关头，厨子对火候的直觉救了他——刺客每次收招时，皮甲缝隙都会渗出红星二锅头的酒香。
"；就是现在！"；何雨柱在第七次格挡时突然撤力，任由峨眉刺穿透左肩。
剧痛中他模仿起拆解猪肋排的手法，染血的五指扣住刺客肘关节反方向拧转。
青铜地面映出对方瞬间紊乱的星图倒影，这破绽让他想起赵灵儿教过的"；移星换斗"；要诀。
但暗影刺客面具下的冷笑声让何雨柱浑身发冷。
刺客被制住的右臂突然软若无骨，像条毒蛇般缠绕着他的脖颈。
面甲上的衔尾蛇图腾睁开猩红双眼，喷出的毒雾中浮现出苏瑶在结界外吐血的画面。
"；让开！"；苏瑶抹去唇边血渍，将颈间长命锁按在结界上。
锁芯里藏着的玄参突然生根发芽，那是她瞒着所有人，用三年阳寿向药王谷换来的禁药。
雷厉的惊呼声中，结界裂痕处盛开出一朵并蒂莲——正是今晨她为爱人缝补衣裳时绣歪了的那对。
何雨柱的瞳孔已被毒雾染成紫色，却在濒死之际听到青铜炒锅的嗡鸣。
锅底星图与胸前的饕餮纹产生共鸣，将他被毒雾侵蚀的血液蒸腾成红星轧钢厂晨间的炊烟。
暗影刺客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的皮甲缝隙里钻出无数青铜甲虫，每只鞘翅上都刻着何雨柱穿越那日的食堂菜单。
当刺客的杀招即将斩落头颅时，何雨柱做了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像握住炒锅般虚握左手，右手做出撒盐的姿态。
飘落的血珠在虚空凝成糖色，那些追击的青铜甲虫突然调转方向，疯狂啃食起暗影刺客的武器。
远处忽然亮起微光，映出青铜门上熟悉的划痕。
那是去年立冬，苏瑶踮着脚在四合院门框刻下的身高标记。
何雨柱的伤口开始渗出带着槐花香的血，他知道这是爱人在燃烧生命突破结界。
暗影刺客的嘶吼变成了某种机械运转的杂音，整个空间的星图开始倒转。
当第七颗青铜甲虫咬碎最后一枚骨钉时，何雨柱突然听见苏瑶的声音穿透时空："；柱子，看盐罐！"；他本能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牛皮刀鞘的位置，此刻却传来炒锅余温的触感。
暗影刺客的杀招撕裂了最后一片衣角，但何雨柱已经迎着罡风跃起。
他胸前饕餮纹绽放的光芒里，浮现出四合院大灶前苏瑶偷放平安符的画面。
远处那道微光中，隐约传来《周礼》记载的八珍羹沸腾的声响。
青铜地面突然倾斜成四十五度角，何雨柱在坠落中看见自己的血珠悬浮成北斗形状。
暗影刺客化作九道残影封住所有退路，但何雨柱的脚尖已经触到星图中危宿的位置——那里正是穿越前他每日清洗鲈鱼时，案板上的水渍最常蔓延到的角落。
当第一缕带着咸腥味的檀香钻入鼻腔时，何雨柱突然笑了。
这味道让他想起苏瑶偷偷放在他饭盒底层的腌梅子，想起雷厉喝醉时念叨的"；炁场如文火"；，更想起赵灵儿消散前那句被罡风吹碎的话："；当二十八宿变成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