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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搞清楚谁是你的主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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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开始恨两个小时前的自己。

在她压迫性的视线下,齐宿逃无可逃,只好伸手解衣服,他手指又长又大,还很白,宛如一件神造物的艺术品,只是这艺术品的指尖多了道新的疤痕,看起来是刀伤。

薛知恩眸光微闪。

大衣直直掉落在脚步,接着是毛衣开衫,深色的衬衣,漂亮的骨肉大啦啦暴露在人前,修长的手指抵在腰带边缘,他近乎哀求地看向薛知恩。

“你听不懂全脱的意思吗?内裤也不要留下,”她冷声,“你不配。”

齐宿身躯一颤,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的视线像蛇,已然缠上他的腰,没有爱抚的温度,只有冰冷湿滑,这种羞辱让他鼻尖酸涩。

可他还是任她侮辱,解开皮带,任由最后一片遮羞布落在脚面。

他红着眼看向她:“接下来呢?”

他以为羞辱会继续,是让他自亵,还是跪在地上当狗?

可他显然想错了。

薛知恩指着浴室:“去洗澡。”

“……”

估计是怕他自己洗不干净,薛知恩一把按住他,没有管水的温度直接打开花洒往他脸上浇。

冰凉刺骨的水,即便屋内温度趋近夏天也足够人打寒颤。

“我让你离开了,这可是你自己不滚的。”

薛知恩毫无怜香惜玉,死死拽住他的头发,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逼视他恍惚的杏眸,面上是趋于扭曲疯狂的平静。

“齐宿,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随便就沾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嗯?”

她的手心用力,让他清醒。

“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有多浓吗?臭死了,沾上这种臭味你怎么还有脸凑过来朝我笑的?我太久没揍你,你就真以为我可以糊弄了?”

“趁我不在的时候跑出去招蜂引蝶,齐宿,”她声音发冷,“你不想再出门了是吗?”

“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人吗?”

齐宿好像听明白了,他欣喜交加,兴奋地想亲她,被薛知恩冷漠地躲开了。

“我没有招蜂引蝶……”他着急解释,“她只是没站稳扶了我一下,我错了,我这就洗干净,你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快别再碰凉水了。”

薛知恩根本不听他说。

“你知道吗?我很生气,气得想打断你的腿。”

她用手丈量他的耻骨,一寸一寸,似乎在衡量哪里更好打碎。

她近乎疯了说:“如果你也站不起来了,就找不了别人了不是吗?”

薛知恩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以前玩极限运动,在山顶往下跳,心率从未过百。

她妈就是疯子,丈夫出轨差点弑夫,没成功杀人也彻底断了渣男再有子嗣的心思。

扭曲偏执一生,只为把女儿送上高处,狠狠报复渣男贱女。

她爸也是疯子,在商场上心狠手辣,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杀前妻,把对家搞得家破人亡更是不计其数。

而她,就是这两个疯子的集合体。

得了最高的智商,也得了最疯的基因。

分明受最封闭的良好教育,最极致的掌控规训,却能成个差点弑父杀人断人手脚眼都不眨的活疯子。

“他们告诉我,喜欢的东西就要牢牢抓在手里,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

她以前觉得他们太极端了,而且有什么东西值得她那样喜欢?

现在,她只觉得如同圭臬。

可是……

她看着看着他却哭了。

齐宿好算计,一步步侵入她的心,拿掉她手上的刀,卸掉她殴打他的能力。

“齐宿怎么办啊,”她只能本能地找他求助,“我舍不得下手,我舍不得下手。”

她觉得自己没用,连个男人都弄不残。

她扯着他的头发,拽着他的肉,哇哇大哭。

齐宿说不上什么心情。

他好像……被表白了。

“气死我了!我要咬死你!!”

她抱着他啃,恶声恶气的:“我要把你吃进肚子里再拉出来冲马桶!”

齐宿:“……”

好可怕的威胁。

可她咬到他脖颈明明齿下就是搏动的血管,她却不用力了。

齐宿这时候嘴欠:“你在亲我吗?”

“……你想的美!”薛知恩炸了。

齐宿笑着上下抱紧她,腿环住她的后腰夹的很紧,故意把脆弱的血管往她嘴里送。

“你咬吧,我想被你吃掉。”

薛知恩愣了下,气得要死:“放开我,你个死变态放开我!你要不要脸这种时候也能……也能……”

她一个鼻涕泡冒了出来,人都呆了,齐宿瞧见了,笑得全身都在抖。

“小猫吹泡泡~”

“啊!死齐宿!”薛知恩一记窝心拳捅不到他,干脆把鼻涕往他身上蹭,恶心死他!

齐宿才不管呢,要按着她亲,薛知恩毛都炸起来了。

“滚开啊!我才不要你亲,你嘴里有我的鼻涕!!”

齐宿笑得想死,把水温调热手捏着她鼻尖让她哼干净。

“我不是跟你说了都是误会吗,我跟人家没关系,别生气了。”他好声好气地哄。

薛知恩压根不吃这套,说的话好像在无理取闹。

“为什么没关系?秦家二小姐那点差?我听说她还仰慕你很久,把你们的合照都设成锁屏壁纸了,你们为什么没关系?”

齐宿怔了怔,意识到她似乎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

“那张合照只是一张粉丝合照而已,她怎么设置是她的自由。”

薛知恩当然知道,她刚想说点什么。

“但是我只爱你。”

“她也有钱,也懂艺术,而且她的身体更健康……”骄傲如薛知恩,她不想自卑,可她不能耽误真心喜欢的人。

她有点害怕了。

齐宿的心又酸又涨:“我爱你,不是因为这些才爱你的。”

“是因为你本身。”

他抵上她的心口,痴痴望着她说。

不管是在电视里,还是在主席台上,亦或是湿淋淋狼狈的现在。

她都那样吸引他。

爱意随时间疯长。

他迷上的是她无畏的本性。

她眸光渐渐深邃:“齐宿你要乖一点,一旦让我知道你会背叛我,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卸了你的手,让你只能依赖我。”她没出息地说。

齐宿笑了:“没想到我家知恩这么爱我。”

这样血腥的告白仿佛直戳他的心脏,唇角的弧度就没再落下来过,拽住她。

“你来亲亲我,我看看你的诚意。”

薛知恩:“……”

她垂首低眸,俯身吻上他掺着凉水唇瓣,给予湿润的体温缓解他的冰冷,双方越来越热,仿佛将身上的凉水滴都蒸发了。

“知恩……还、还要亲……”

厮磨之间空出一点缝隙,男人低沉辗转着说。

“喜欢吗?”薛知恩冷淡地睨他,“喜欢我这么亲你吗?应该只有我亲过你吧?”

“嗯……”她的拇指插进他的唇,齐宿眼角忽地泛红,眼眸又暗又潮,“知恩……只有你……我最爱你……只爱你……”

真是没劲的很。

这人就是个满脑子都是她的变态痴汉,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她边跨坐到他腰间,边解纽扣想。

有些人跟狗皮膏药一样,别说背叛了,甩都甩不掉。

薛知恩紧紧抱着他,贴着他,在余韵里听他的心跳,他的喘息。

他们的身、他们的心连在一起,密不可分,像长在一起了般。

她唇黏在他身上:“齐宿,就像你希望的那样,我现在很爱你。”

“爱的一刻不想跟你分开了。”

“这是你选的,你只能跟我一起死在床上。”

我爱你,我*你,我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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