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高人一品、今非昔比(2/2)
这人话声惊奇的说:
“不对劲、不对劲——你只束缚了一头肾脏家神,如何就能增长这多的气力,看你气血,好似已经晋升为毛仙中阶了!”
砰的!
对方随手就松开了余缺的手臂。
没了对方的桎梏,余缺的身子重重的一跌,将压实的地面都踩出了偌大的坑洞,整个脚踝都陷入其中。
他的手臂甩动间,就连空气都被他打出了鞭响声。
余缺长吐一口气,面色变换,最终叹息的说:
“就知道瞒不过前辈。
晚辈的阴神的确已有六寸高长,是数日前才晋升为九品中阶。”
“真是如此!”老马猴听见,面上的惊奇更盛。
余缺急忙解释:
“前辈勿要误会,晚辈并非只是束缚了一头水猿家神在身。此前曾小有机缘,曾在第七县学中获得了三首蛇鸦的一颗头颅,还得了点真火之气,早早就将蛇鸦束缚入庙了。
趁着这次闭关,我就将那小蛇鸦家神,也化为了五脏之一,因其属火,就选了心脏寄托。”
他匆忙的解释之后,老马猴面上的惊奇之色稍微缓解,但还是目光发亮的看着余缺。
对方绕在余缺的身子左右,上下打量着,猛地拍他肩膀,喝到:
“好小子,不愧是那老肾亏所看重的道种。开庙才这点时间,就晋升了一阶。
看来你这小子,是想要在一年内,就修满九品啊!”
这话正中余缺的念想。
他也不谦虚,而是回答:“晚辈正有此意。”
“哈哈哈!”
老马猴没有出声打击,而是大笑,并说:
“看来老夫也不用再像个奶婆子一般,整日的守在你身旁,唯恐你被八品、七品的仙家给害了。
第七坊兵那边的麻烦,你也可以自己去解决了。”
听见这话,余缺原本还矜持自豪的面色,顿时变化。
他干笑着道:
“回前辈,晚辈的修为低微,特别是那第七统领,这人是七品游神仙家,我依旧只是个小小的九品毛神仙家,不可相提并论。”
“求前辈继续护我!”他连忙作揖长礼。
正当余缺以为,对方只是在故意调笑他、敲打他时,谁知那马红的面色正经,摇着头:
“小子,不可妄自菲薄。”
对方开口:
“你乃是上过黄山,得了五脉正法,还开辟了天庙的道种。
寻常道宫弟子,搭配上法器种种,在下三品境界时,本就足以抗衡高一品的仙家。更何况你还拥有天庙”
老马猴揪着胡须,点评着余缺:
“依我看,等你修成九品上阶,估摸着就能从那第七坊兵统领的手下逃得命,甚至硬碰硬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余缺愣神,出声:“马前辈,你真不是在开玩笑!”
老马猴吹了吹胡子,斜睨着余缺:
“事关生死性命,你当老夫要害你不成”
这人还脱口道:“若是你能发挥出你们阎王爷法脉的长处,在第九品阶段就养出一批上好的鬼兵,兴许你现在就能不惧怕第七坊的家伙了。”
见对方如此肯定的回答,余缺的目光跳动不已。
有过黄归山和眼前这人的解惑,他早就晓得道宫弟子和民间仙家大有区别,但是余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两者的区别竟然这般大,直接相差了一个大境界!
当即的,余缺再三出声细问对方,并从老马猴的口中获得了更加细致的回答。
依据此人所言,道宫子弟们往往有三大长处,能用来高过民间仙家一头。
其一是五脉正法,选择五脉正法者,其所束缚的家神强度、所能发挥出的妙处,必然高民间仙家一头。
其二便是装脏法门,入了装脏之门者,其肉身脏腑、阴神躯体,可以再高民间仙家一头。
其三则是祖庙,民间仙家往往开不出灵庙,都是凡庙,偶有遗珠,也仅仅下等灵庙罢了。
而道宫弟子们,起步就是灵庙,因此可以再高民间仙家一头。
如此一来,道宫弟子高民间仙家足足“三头”,可不就是相当于一个大境界了么。
而似余缺这般的跟脚和出身,他即便放在道宫大族当中,也是响当当的精英弟子,其能抗衡、逆伐高其一品的民间仙家,方才是正理。
不过余缺听见这话,他在兴奋之余,又反应过来了。
即便他属于是道种一级的人物,但是按照老马猴所说的,他现在也不过才抗衡八品仙家而已,如何就能去抗衡那七品境界的第七统领了
余缺低声将这个疑惑说出,老马猴则是笑吟吟的,朝着他的袖口多瞅看了几眼。
对方说:
“可别忘了,仙家还有法器一说。
民间仙家们都是穷鬼,是为山上之人打工干活的牛马,其手中有没有法器都是个问题。即便有,也往往都低劣不堪、一器传三代的货色,其灵蕴低微,哪里比得上道宫弟子有钱有势。”
对方提溜着余缺的衣袖,嘟囔:“咦,你那柄骨头剑呢,收到哪里去了再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余缺没有推脱,他用袖袍掩着嘴,当即就将白脊剑取出,并铮的一晃,展在了老马猴的面前。
此剑白森森,剑格不大,几乎无有,节节分明,尾部尖细,好似一条长蛇。
老马猴虽然认不出白脊剑是用什么法门祭炼的,但是此剑的灵蕴,其已然是臻至大成,被他一眼就看出。
“好剑好剑。”
老马猴口中赞叹不已,“若是换算成品级,寻常的八品法器,都是远远不如它也。”
得到对方的提醒,余缺的目中也炙热,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确不能再以寻常的仙家品级来看待。
须知常人能开一天庙、学一正法,便已经是人中龙凤、仙中精英。
而他如今,已然是装脏成了其二,本命剑胚更是大成,属于是两脉兼修,更甚寻常!
“若是我再将阎王法脉的鬼兵,也培育出来,到时候对阵六品以下的仙家,我当是可以不假他人,能自活矣。”
余缺心神振奋,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