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诱杀40(2/2)
他都已经把桥铺得现成了,那两个人要是再不中用,那他也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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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高阶血脉的家伙们发起疯来,杀伤力可不是盖的。
斐廷的形容还是太委婉了。
整个顶层被那两个人霍霍得不成样子,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台球酒瓶滚得到处都是,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古淮渡过去的时候,打累了的两人暂且处于休战状态。
连喻枝后背靠着墙,酒红色的头发散落大半,乱糟糟得,像是被谁用力扯过。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碰到伤口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傻逼下手真重啊…”
尚翎年的情况比连喻枝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从撞歪的台球桌底下踉踉跄跄爬起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颧骨那里青了大一块,左眼肿得高高得。
本来就不帅,这么一看,更丑了。
俩人都是往对方脸上招呼的。
尚翎年扶着桌子站稳,踢开脚边的黑八球,烦躁至极地看着连喻枝,“你他妈的…”
作势还要扑上去再来一架。
那颗球骨碌碌滚到古淮渡的脚边,他弯腰捡起,走过去拦住还要往前走的尚翎年,“清醒一点。”
尚翎年闻言转头,眯着眼看向古淮渡,辨认了好久,皱着眉,“…淮渡?”
古淮渡“嗯”了一声,转眸望向连喻枝,“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连喻枝撑着身子站起来,表情阴沉,“这蠢狗把那杯加了双倍料的酒喝了,脑子不清醒,一边瞎嚷嚷一边扑上来了。”
“你别恶人先告状!嘶…”
尚翎年一激动,张嘴的时候扯到颧骨上的伤,疼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
“他妈的…每次我…我…我叫随野出来…你都得…掺…掺和一脚,你…傻逼…狐狸精…”
连喻枝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旋即,斐廷无奈至极的嗓音从身后飘过来。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开始打了。”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满地狼籍,一阵肉痛。
他明明给酒里下的是催q药,怎么到了这俩犬科属的身上,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
古淮渡扫过两人涨鼓的…,跟脸上不正常的红潮,视线锁定在场的一向玩得最花的斐廷,“今晚这出是你撺掇的?”
“……”,斐廷尴尬地挠挠脸,移开视线,“我这不是看他们单恋无果,帮他俩一把嘛。”
说完,他顿了顿,脑子里灵光一闪,终于琢磨出刚刚从古淮渡身上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
他帮连喻枝跟尚翎年追人,古淮渡在那儿生气个什么劲儿?
该不会…古淮渡也对随野有意思吧?
对上古淮渡略显不善的目光,直觉自己真相了的斐廷,一时间表情复杂至极。
另一头,被古淮渡拦着的尚翎年,抓住他的胳膊,情绪上大头,药效上小头,磕磕巴巴地追问:“淮渡啊,随…随野呢?”
连喻枝虽然没吭声,但也跟着看了过来。
古淮渡视线在二人之间游移,眸光微动,忽得勾起了唇。
经常不苟言笑的人,笑起来无疑是英俊的,但因为他眉宇间的阴郁太浓,这么一笑,给旁边的斐廷鸡皮疙瘩都笑出来了。
这逼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斐廷恶寒地搓了搓胳膊,默默离古淮渡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