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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萧栖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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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在教我还是在杀我呢

难道是因为他进塔林劫了人,触犯了宗门铁律,打他三鞭,以堵悠悠众口吗段融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朱鹤走出裁决宗正的地牢,杨易趋步抱拳亲自送他出来,朱鹤袖袍一挥,看也没看杨易,便化为一道黑芒,射向天际而去。

无量崖、万象洞的执法长老,乃是萧栖梧。

此人亦是两百多岁了,在太一门长老院内,算是资历颇老的一位。

朱鹤和此人的关系不错,朱鹤执掌内史司的这些年,萧栖梧但有什么事,只要说一声,朱鹤都会给他办了。

这么些年下来,这萧栖梧算是一直欠着朱鹤人情呢。

这日,萧栖梧正一人坐在无量崖顶上的一座凉亭内,煮茶品茗,他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和山谷内的雾气翻滚,目色恬淡。

他也是坐困洞冥境初期五六十年了,已经突破无望。这十来年,更是处于半隐退状态。

这时,一个扎着牛角辫的童子,忽然缓步走了过来,抱拳有些奶声奶气地说道:“大人,有人来访!”

萧栖梧目色一蹙,冷道:“何人”

那童子道:“内史司的司座,朱鹤!”

萧栖梧笑了一下,裁决宗正司的文书,他也已经收到了。朱鹤此时来访,定然是为了此事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萧栖梧呷了一口清茶,道:“请他过来吧。”

“是!”那童子抱拳而去。

那童子领着朱鹤,绕过一棵枯松,便远远看到那立在崖边,以雾气和云层作为背景的亭子,萧栖梧独身坐在里面,颇有几分出尘之气。

那童子抱拳,道:“朱司座,我家萧大人就在那里,你且自去。”

那童子说完,便转身下了崖顶。

朱鹤目色无动,缓步向那亭子走去。

离那亭子丈余的距离,萧栖梧便忽然扭头,像才看见朱鹤似的目色一亮,便笑着起身迎了出来,一边走出亭子,一边笑道:“这无量崖是刮了什么风,倒把你这尊大菩萨给吹来了”

朱鹤瞥了一眼,萧栖梧身后亭子内煮茶的器具,微微一笑道:“萧兄你这过得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早知道这无量崖的风貌如此秀丽,我该多过来坐坐,好洗一洗这一身的俗气了!”

“朱兄,莫要说笑。我现在不过是半个废人,守着这无量崖,跟那些个隐匿的老不死们,有什么差别呢。”

朱鹤知道萧栖梧说得是宗门的那些不问世事的宿耆们。

“朱兄,刚煮的新茶。你来尝尝!”

萧栖梧说着,已经将朱鹤让了进去。

朱鹤落座,萧栖梧亲自提壶,给朱鹤沏了杯茶。

朱鹤轻轻端起,茶汤略烫,他轻抿了一口,清香过齿,沁人心脾。他放下茶杯,不由赞道:“好茶!好水!好火候!”

萧栖梧哈哈一笑,道:“不瞒朱兄,萧某这些年的光阴,都耗进了这一盏盏的茶水里。”

朱鹤看着崖壁外的雾气,叹道:“一壶茶汤水,坐看云起时。萧兄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萧栖梧微微一笑:“好诗!”

他知道朱鹤是在故意捧他,但他常年枯坐,忽有老友来访,还说了这许多恭维他的话,他心头还是颇为受用的。

萧栖梧看着侧目看向崖外的雾气的朱鹤,说道:“朱兄,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段融的事吧”

朱鹤转过头来,淡淡一笑。萧栖梧不等他说,自己点破,已经是在还他的人情了。

朱鹤道:“裁决宗正司的文书,萧兄想必看了吧”

“萧某看了。”

朱鹤道:“朱某自己不才,修炼上并无什么天赋,故而才在世俗的蜗角名利上滚爬。但许多年来,我一直想物色个好徒儿。也是想弥补朱某这一生的缺憾。段融,是个好苗子。那三记打神鞭,还请萧兄高抬贵手,莫要打狠了啊!”

萧栖梧笑道:“那小子既然是朱兄的徒儿,也算是他的造化。朱兄放心,萧某自有轻重!”

朱鹤笑道:“有萧兄此话,我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还有!那小子进了万象洞后,还有劳萧兄多注意他的情况,倘有异常,还望萧兄能及时告知于我。”

萧栖梧目色一动。他没想到,朱鹤对这徒弟,竟如此上心。

萧栖梧道:“朱兄既然说了,萧某一定照办。只是……”

萧栖梧略一沉吟,还是说道:“先受三记打神鞭,再进万象洞。恕萧某直言,你这徒弟,只怕有九条命也得交代在里面了。朱兄何苦还如此上心呢”

朱鹤道:“换其他人,自是如此。这小子进去,说不定会有奇异。”

“哦”萧栖梧看定朱鹤,他知道朱鹤不是毫无根据地乱想之人,他既如此说,必定是有原因的。“那好吧,既然如此。看在朱兄的面子上,我会在允许的范围内,照拂一下这小子的。”

“有劳萧兄!”

萧栖梧笑道:“来,我们再喝一盏。这一壶滋味却又不同了……”

朱鹤走后,萧栖梧一人坐在那亭子里,直坐到日暮。

茶汤已冷,残霞正红。

再等一会儿,直坐到最后一抹残霞收尽时,萧栖梧就会起身。

这时,那个扎着牛角辫的童子再次出现在崖顶,他趋步走到了亭外,抱拳道:“外面有一老者,要见大人。”

萧栖梧眉头一蹙,他素来喜静,此日见了朱鹤后,他就愈加不想再见旁人了。彷佛那心头那一点留存的和人打交道的耐心,已经在朱鹤的身上用尽了。

他叹息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一贯孤冷的无量崖,怎么如此热闹起来了”

“一个老者!什么老者”萧栖梧扭头看向那童子,问道。

那童子道:“他说他叫荆畴,是已故长老葛如松的贴身侍奉。”

“葛如松”萧栖梧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葛如松活着的时候,他就最不喜此人那种冷傲跋扈的做派。

“赶他走!”萧栖梧冷道。

那童子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萧栖梧微微愠怒,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那童子将一个信封举起,道:“他说大人看了此物,一定会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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