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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道基被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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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道友也不是嘴碎的。

“东辰大陆。”

邬青海很快反应过来:“准备参加六艺考核?”

“对。”

“正好,我去凑个热闹。”

此外还有些七七八八的讯息,夏若竹一一回复,才将传讯令牌放下。

不多时,想到一事,再次拿起。

给昌宁郡主和夏祯发讯息。

“我准备参加下一届六艺考核,你们之前说一起,来么?”

两人很快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夏若竹甩甩胳膊,在灵湖边寻了个位子,盘膝坐下。

先架起炼器炉,将邬道友的灵袍炼制好。

两日后,灵袍出炉。

夏若竹抖抖手,灵袍上有暗芒一闪而过,低调内敛,却难掩风华。

和高长老学了十来年,夏若竹的炼器水平今非昔比。

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挣扎,品相这么好,真要卖么!

算了,夏若竹吁一口气。言而有信,还是将自己的灵袍回炉再造吧!

说干就干。

她将身上灵袍脱下,手指掐诀,打入炼器炉,炉盖掀开。

灵袍飞入其中。

已经炼制好的灵袍,回炉重造,难度比新炼制还要高许多。

需先将灵袍上绘制的器纹解除,再分离材料,再重新炼制。

稍有不慎,材料全毁。

夏若竹神识紧紧锁住炼器炉,脸色一丝不苟,近乎虔诚。

如此又忙活好几日,她总算把灵袍重新炼制完,准备送给林子禹的灵袍,也回炉再造。

神识探入灵袍,一寸寸观摩,竟已接近天阶灵袍的水准!

夏若竹满意地将灵袍收起,又摆上炼丹炉炼丹。

此次六艺联盟考核,她准备参加炼丹师考核和制符师考核。

空间灵药甚多,有了炼丹师等级认证,日后炼制的丹药,售价能往上涨一大截。

制符就更容易了,只要有符纸符笔和兽血,她想绘制多少绘制多少,没灵石的时候,咔咔咔往外售卖。

至于炼器,好的法器,材料难得。

夏若竹只想炼制给自己用,或给身边亲近的朋友。

不用特意考级。

想清楚这些,夏若竹便将全副心神沉浸在制符和炼丹中。

时光如梭。

外界四月,空间一年多。

夏若竹已经不间断绘制符篆整整三日,神识消耗得厉害,她停下手中的符笔,准备缓一缓。

传讯令牌突然叮叮叮响起。

连续,急促。

夏若竹眼皮跳了跳,心中霎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讯息是唐令容传来的。

“天啦!若竹,林师叔出事了!”

“若竹,林师叔修炼出了岔子,修为尽毁!”

“若竹,你要不要回来!”

夏若竹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怎么回事?”

唐令容:“我也不清楚,听我师父说的,我一直没见着林师叔!”

夏若竹握着令牌,声音沙哑,指尖发白:“我回去看看。”

她给林子禹发讯息,果然未回。

夏若竹:“师叔,您说过炼器上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您,您随叫随到,又说话不算话吗?!”

事出突然,夏若竹来不及多想,便出了空间。

正值黄昏,天边残阳如血。几只渡羽鸦飞过,声似裂帛,刺破苍穹。

千衍宫,炼器峰主峰。

一个头发灰白,形容枯槁的老人浑身是血,躺在石床上,气息羸弱。

高长老凝眉坐在床边,手掌贴到他胸口,一边输入灵力,一边仔细感应他体内情形。

良久,高长老起身,方走几步,身子一阵踉跄。

在门口守着的修士忙上前扶住他。

“师兄,如何?”

“经脉受损,灵力尽散。”高长老忍不住捂脸,语声悲呛:“道基全毁!”

“怎么可能?子禹的性子一贯小心,怎出如此岔子!”扶住高长老的冷长老实在难以相信:“师兄,这马上要双修大典,可如何是好啊!”

高长老神色木然,悲从心来:“通知宫主,通知碧落宫,婚约就此作罢吧。”

林子禹三日后才醒来。

他满头银发,脸上布满沟壑。

在修真界,他不到三百岁,已至元婴中期,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但天之骄子褪去光环,坠入凡城,俨然一位耋耄之年的老人。

他强撑着下地,想向前走两步,双腿却不听使唤,不停打摆子。

“唉!”

屋中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林子禹茫然抬头,眯着眼四下张望。

许是视力也受损,望了许久,竟什么也没瞧见。

他喉头发痒,忍不住咳了一阵,喉间涌上一股腥气,帕子挪开,一片猩红。

林子禹怔怔看了许久,才开口,身体破败了,嗓门也如同被风箱碾过:“谁在那里?”

三个人影从暗处走出。

逆着光,林子禹看不清,他又颤巍向前走了几步,总算认出几人。

急忙作揖。

“晚辈林子禹,见过宫主。”

“见过袁宫主。”

“见过师父。”

袁笍笙脸色黑沉,未接话。

林业光瞧着林子禹,神色十分复杂。

林子禹是他侄子,他一贯对他寄予厚望,偏生在这大好时刻,出了如此大的岔子!

“到底怎么回事?”林业光沉声问:“怎如此不小心?”

林子禹抿唇,神色凄苦:“我前些日子出门,得了一部功法。”

“什么功法?”

林子禹哆嗦着唇,却半天不开口。

林业光瞧着冒火:“千衍宫什么好功法没有?偏让你到外头寻功法?寻了也就罢了,至少让你师父帮忙过目,验证可行才能练!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他修为高超,暴怒之下,气息不自觉外泄。

林子禹如今一介凡人,如何受得住,噗通一声过后,软倒到地。

林业光闭了闭眼,压住心中乱窜的火气,一字一顿:“到.底.什.么.功.法!”

林子禹枯树皮一般的脸色涨得通红:“我,我说不出来……”

若不是自己亲侄子,林业光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飞。

他冷笑:“你都如今这般,还有几年好活?什么功法让你说不出口?难不成是邪术?”

“不,不是!”

“是什么你倒说啊?”

高长老上前一步,双目无神:“宫主,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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