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与奥黛丽跳的第一支舞（2/2）
隔了一天的上午，信使就送来了休给奥狄斯搜集的资料。
奥狄斯随意翻看了一下，这八个人确实都符合他的要求，他选择了第一个观察目标：一个面包店的老板。
这个面包店老板叫戈弗雷，有一家已经经营了十几年的面包店，最近他利用积蓄打算再开一家面包店。
生意扩张，让他的命运确实很有可能在近期发生一定的变化。
奥狄斯见叫来秘书艾丽卡，确定今天没什么事情，他便离开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衣服，又带上盛放卷轴的皮包和“古斯法杖”，悄悄来到了戈弗雷面包店的外面。
奥狄斯用了“隐身术”隐藏了踪迹，然后进入到面包店里，站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戈弗雷一家。
跟大部分面包店的模式一样，戈弗雷负责烤面包，他的妻子在前台售卖。
因为这件面包店已经开了很多年，所以有很多顾客上门购买面包。
戈弗雷的妻子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倾听顾客的需求，用纸袋为他们装面包，并感谢他们的惠顾。
偶尔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夫妻俩会谈论一下新开的面包店的事情，现在新的面包店已经在装修，每天这边的面包店关门后，他们都会去那里看一看。
他们打算那边的面包店开始后，请一个烤面包的员工，戈弗雷的妻子经营那边的店面，这边的面包店则让他们的女儿来售卖面包。
听着他们的计划，奥狄斯也感受到了他们生活当中的希望。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奥狄斯才从这里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今天的观察记录下来。
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观察了两天，很快来到了布兰登伯爵舞会那天。
下午五点多，穿了一身高档正装的奥狄斯，乘坐马车参加布兰登伯爵的舞会。
至于那身高档的正装，自然不是奥狄斯自己掏腰包，而是走了大使馆的帐。
本来奥狄斯还想多报几十镑的，但想到现在自己的身家已经颇为丰富，就没有这么干。
正如大使馆的两位副使所说的那样，这场舞会是一场十分高端的舞会，参会的人数不多，只有一百人左右的样子，而且很多人都是应邀者带来的家人。
奥狄斯稍微观察了一下就发现，这次参会将近一半的人，都是成功转型了的贵族们。
也就是在工业革命中获得了大量的利益，政治倾向偏向于改革派的贵族。
另一半人，则是勋爵或者大富豪们，这些人的身价有几百万，甚至有上千万镑，在别的地方都是些大人物，但是在这里，他们只是来服务那些改革派的贵族的。
高级贵族们通过自己的渠道，找到了或察觉到了一个赚钱的途径，他们往往不会自己去赚这个钱，而是会跟几个贵族，以及几个大富豪合伙去经营。
这样可以有效的对冲风险，而且经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在几个贵族和富豪们的商议下，通过他们各自的途径很容易就能得到解决。
奥狄斯在这场宴会中有些格格不入，首先他没有贵族的身份，而且他现在的存款也只有几万镑，跟那些大富豪比起来完全是穷鬼。
他认真观察了一下，见舞会上只有他一个外交官，所以他猜测，布兰登伯爵可能是需要伦堡的渠道，才请他来参加这个舞会。
当舞会快要开始的时候，奥狄斯的灵性若有所感，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他的目光跳过了霍尔伯爵夫妇，看到了后面的“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奥黛丽霍尔。
这让奥狄斯瞬间回想起了“疾病中将”，倒不是说她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而是奥狄斯每次看到奥黛丽，脑海中总是会想到魔女。
他在心里感慨：幸好“正义”不是魔女，不然的话谁能顶得住她的魅惑
其实仔细看的话，奥黛丽的容貌和气质，是远胜“疾病中将”的。
奥狄斯在心里评价道：魔女的长相好像就是为了配合“魅惑”的能力，而奥黛丽的容貌不是为了来配合某个非凡能力，也不是为了迎合谁的审美，所以这位贵族小姐才显得气质脱俗。
这些想法瞬间就在奥狄斯的脑海中形成，所以他并没有盯着奥黛丽看，而是很快就转过了脑袋。
长时间盯着一位小姐看，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
奥黛丽在来到舞厅后，灵性也是有所触动，立即就发现了奥狄斯。
这个发现顿时让她脱离了“观众”的状态，短暂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那是“隐者”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奥黛丽见过“奥秘上将”的初版悬赏令，所以知道奥狄斯的长相。
当时那张悬赏令据说在拜亚姆广为流传，红磨坊的姑娘们天天盼着“奥秘上将”去光顾她们的生意。
许多少女们也珍藏着“奥秘上将”的悬赏令，幻想着能跟这位海盗将军发生什么浪漫的故事。
少女们都以“奥秘上将”为幻想目标后，少年们当然也就会去了解这位海盗将军，甚至渐渐有人视这位海盗将军为偶像。
可能是海军觉得，一个“海盗将军”不能长得那么阳光和帅气，所以才换了第二版悬赏令，对奥狄斯的长相做出了一定的丑化，并将他刻画的阴险狠辣。
但这依旧符合大家对海盗将军的形象，许多海盗都开始模仿悬赏令上的表情和装扮。
于是海军又出了第三版悬赏令，这一版的悬赏令上的画像，已经完全没有奥狄斯长相的特点，而且巨丑无比。
本来奥狄斯要表示抗议的，但又想到这是最安全的一版悬赏令了，因为赏金猎人拿的是这张悬赏令的话，就算奥狄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这就是自己的目标。
此时布兰登伯爵的舞厅当中，奥黛丽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心中此时却汹涌澎湃。
既高兴于在舞会上碰到了奥狄斯，又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位贵族少女，主动去找年轻男士交谈，会显得很没有教养，起码在鲁恩是这样的。
不过奥黛丽却可以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一下，于是她在跟布兰登伯爵的夫人和女儿谈话的时候，很轻松就知道，奥狄斯现在竟然是伦堡的驻鲁恩大使。
这让奥黛丽又有些惊讶，但又似乎并不令人太意外，毕竟不管是州长还是大使，都是伦堡的官员。
但是再继续打听的话，却打听不到关于奥狄斯太具体的消息了。
奥黛丽心说：我除了不知道他已经是大使之外，是这里最了解他的人了。
……
舞会正式开始后，奥狄斯却坐在了角落里，没有人主动邀请他，他也暂时不打算主动邀请别人。
此时他相当笃定的认为，布兰登伯爵找自己来，应该是有一定的目的，所以他正在等待有人来找他攀谈。
但是坐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人来，他倒是吃饱喝足了。
奥狄斯又用目光扫了周围一圈，他刚才就注意到，不少人正有意无意地打量他。
奥狄斯地回望，让他看清楚了那些注视他的目光来自哪里，以及他们大概的意图。
可以看得出来，大多数人都是出于好奇的打量，不知道奥狄斯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样高端的舞会上。
奥狄斯注意到，只有布兰登伯爵，以及他身边一位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的男子是真的在观察他。
虽然他们的观察不留痕迹，但已经成为半神的奥狄斯，灵性上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最后，奥狄斯的视线放在了奥黛丽那里。
作为“观众”，她对奥狄斯的观察十分隐蔽，但奥狄斯依旧有所察觉。
稍微琢磨了一下，奥狄斯突然起身，走向了女士和小姐们。
小姐们顿时有些期待，因为今天的舞会上，年轻点的男性也有三四十岁了，只有奥狄斯这样一个帅气的年轻人。
最终奥狄斯来到奥黛丽面前，伸出了手：“霍尔小姐，能请您跳支舞么”
“当然可以。”奥黛丽十分优雅地还礼，然后挽住奥狄斯的手，一起步入舞池。
其他的小姐们倒也不会失望，毕竟又不是没见过帅气的年轻人，只不过她们都会在心里认为奥狄斯是个以容貌取人的肤浅男人。
舞池里，随着新的音乐响起，奥狄斯跟奥黛丽起舞，两个人优雅的舞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奥黛丽很快就发现：“你为什么总是要有意无意地看周围的人”
“因为我不会跳这支舞。”奥狄斯微笑道：“所以需要一边学习周围人的动作，一边将我们的舞蹈进行下去。”
确切的说，他之前很少出席这么正式的舞会。
不过作为一名半神，奥狄斯只是看一眼周围人的舞姿，就能理解那个舞姿的精髓，并做一定的优化，然后指挥自己的肌肉，准确无误的完成那些动作。
奥狄斯虽然是现学现用，但却比其他人跳得好。
奥黛丽小声感慨：“这就是晋升后带来的好处啊。”
奥狄斯微微笑了笑，同样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目前在贝克兰德，需要调查一件重要的事情，请你帮我留意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他来邀请奥黛丽跳舞，主要是请奥黛丽观察她周围的贵族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因为奥狄斯突然想到，“隐匿贤者”和“蒸汽之神”的布置，既然不能直接针对他，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会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目前奥狄斯在贝克兰德认识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去了克鲁斯岛或者沃泰州。
剩下的就是奥黛丽、休和佛尔思这三个塔罗会成员，以及他在蒸汽教会的好朋友麦克斯利维摩尔。
前面三位奥狄斯来到贝克兰德后，一定会有所接触，而后者奥狄斯并不打算主动联系，主动联系的话，那是在害麦克斯。
所以奥狄斯刚才想到，如果“隐匿贤者”和“蒸汽之神”的布置是围绕着他身边的人展开的话，奥黛丽他们应该能提前察觉到不对劲。
奥黛丽听到奥狄斯的委托后，回想到了他在塔罗会上的问题，于是她问道：“贝克兰德最近又要有大事件发生”
奥狄斯却微笑道：“贝克兰德是一个经常会发生大事件的城市。”
接着他道：“突然找你跳舞，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不方便。”
奥黛丽微笑道：“如果你只是来找我跳舞的话，确实会给我带来不便。”
奥狄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会儿我还会请别的小姐跳舞。”
布兰登伯爵舞会上的食物很美味，就算一直吃不惯西餐的奥狄斯也吃了不少，正好多跳几支舞消消食。
正事谈完，两个人闲聊起来，奥黛丽问：“你怎么突然变成伦堡的大使了”
奥狄斯感慨道：“我在沃泰州的动作太大，引起了国王的关注，于是就把我赶到贝克兰德来了。”
奥黛丽微微一愣：“除了剿匪，你还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奥狄斯道：“就是修了铁路，建了工厂，没要伦堡政府一个便士的援助，就恢复了沃泰州的秩序，让这个州变得更加繁荣了。”
作为贵族的奥黛丽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是你做得太优秀了。”
“应该是这样。”奥狄斯不甚在意地道。
接着奥黛丽好像明白了过来：“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奥狄斯微笑道。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顾忌国王和内政大臣是什么想法。
奥黛丽心说：这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吧
她深吸了口气又问：“你打算在鲁恩待多长时间”
奥黛丽有预感，奥狄斯只是回来一段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离开了。
奥狄斯琢磨了一下道：“大概待到十月下旬，或者年末。”
奥黛丽立即问：“这两个时间点，是不是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奥狄斯刚要否认，但转瞬之间他改变了主意：“我得到了两个高级的预言，确实在这两个时间段，会发生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