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线索初显曙光现（1/2）

第186章线索初显曙光现

线索初显曙光现

银簪尖挑起的暗紫色香屑簌簌落进青瓷盏，苏云澜望着莲花阵吞噬最后一点残香，指尖在案几上叩出《定风波》的节拍。

窗外更鼓声里，她突然对着空荡荡的厢房轻声道：&#34；钱姑娘，你的香囊绣工倒比赵府绣娘更精巧。&#34；

雕花屏风后传来细碎环佩声，钱丫鬟惨白着脸挪出来，膝盖还未触地就被苏云澜托住。

暗香从两人交叠的袖口漫开，竟是能平复心绪的伽罗沉香。

&#34；奴婢当真不知......&#34；钱丫鬟话音未落，忽然盯着案上青瓷盏里的残香惊喘出声。

那些本该被吞噬的香屑竟凝成半枚血色孔雀翎，与她袖中瓷片纹路严丝合缝。

苏云澜将温好的羊乳推过去：&#34；上月寒露，你在西跨院晾晒的迦楼罗花被狸奴打翻，是用了南海砗磲粉救的香吧？&#34；眼见对方瞳孔震颤，她捻起块茯苓糕轻笑：&#34；能把天竺古法用到这个份上，何苦埋没在后厨？&#34；

烛芯&#34；噼啪&#34；炸开火星时，钱丫鬟终于颤抖着从贴身荷包掏出块靛蓝碎布。

布料边缘焦黑，却还能看清用金线绣着的西域文字——正是苏云澜在赵府幻境见过的缠臂金钏图腾。

&#34；赵老先生书房暗格......每月朔日要焚雪山龙脑镇魂。&#34；钱丫鬟指尖抚过碎布上干涸的血迹，&#34；三年前往生阁送来那尊鎏金香炉时，炉底嵌着的正是这种布料。&#34；

晨光初现时，苏云澜站在库房成堆的雪山龙脑前弯了眉眼。

她特意选了带着冰碴的初雪封存料，配上前朝制式的青铜错金博山炉。

当赵收藏家看到炉中腾起鸾凤形态的香烟时，手中茶盏&#34；当啷&#34；撞在案几上。

&#34；这是......失传的百鸟朝凤香？&#34；老者枯槁的手指悬在香烟上方颤抖，&#34；二十年前先帝万寿节，西域使臣献上的贡品......&#34；

苏云澜适时递上装着雪山龙脑的玉匣，在对方失神抚摸匣面螭纹时，状似无意道：&#34；听闻往生阁最擅复原古方，可惜那鎏金香炉的孔雀蓝釉......&#34；

&#34；不过是赝品！&#34；赵收藏家突然激动起来，从博古架暗格里抽出半卷泛黄帛书，&#34；真正的秘方在这里！

当年他们为掩盖换香咒真相，竟想用西域幻术......&#34；

话音戛然而止。

老者惊恐地望着帛书上突然浮现的血色纹路，那些纹路竟与钱丫鬟碎布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苏云澜指尖金雾无声漫过帛书，温声道：&#34；晚生恰巧学过些祛除污渍的法子。&#34；

暮色染红窗棂时，孙姑娘抱着包袱冲进客栈的模样，活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雀儿。

她额角还带着被香炉烫红的印子，却把藏着制香笔记的油纸包护得周全。

&#34；师傅说女子学制香终归要嫁人......&#34；少女哽咽着将笔记举过头顶，&#34；可我想学夫人用天香引治病救人的本事！&#34；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周香师暴怒的呵斥。

身着赭色长袍的老妇挥着黄铜香匙劈头打来，却在触及孙姑娘衣角的瞬间被药锄架住。

苏云澜广袖翻飞间，数十种药材自发凝成屏障，将师徒二人隔在流光溢彩的结界两侧。

&#34；周师傅可听过伽蓝鸟？&#34；苏云澜抚着结界上流转的金芒，&#34；这种神鸟浴火时若有人强行打断，便会引发业火反噬。&#34；她笑吟吟望着对方骤变的脸色，&#34；就像某些强改他人命数的禁术，您说是不是？&#34；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响时，客栈二楼亮起暖黄灯火。

苏云澜握着孙姑娘的制香笔记临窗而立，未束的青丝随风缠上腰间玉佩。

她没注意到回廊转角处，玄色衣角拂过新开的素心腊梅，萧煜寒凝视着她被烛光勾勒的侧影，将备好的斗篷轻轻搭在栏杆上。

月光漫过斗篷边缘的银线云纹，那纹路竟与苏云澜白日破解的换香咒图腾悄然重合。

萧煜寒无声地踏着月光走近时，苏云澜正对着案上拼凑的帛书蹙眉。

烛火将她垂落的发丝镀上金边，在泛黄的纸页投下颤动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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