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香铺奇遇旧方现（1/2）

第188章香铺奇遇旧方现

香铺奇遇旧方现

暮色将群山染作青黛时，苏云澜的绣鞋已沾满腐叶泥浆。

她抬手拂开垂在额前的碎发，袖口露出的伽蓝木珠蹭过鼻尖，残留着青铜门前沾染的腥甜血气。

&#34；方圆三十里的伽蓝木都被人提前伐尽了。&#34；萧煜寒用剑鞘拨开一丛荆棘，暗金护腕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的伙计正将最后半袋野薄荷籽倒进竹篓，叶片间还沾着新坟旁才有的白纸灰。

苏云澜望着蜿蜒如蛇蜕的山路，指尖无意识摩挲空间玉佩。

昨夜青铜门内渗出的青烟仍在记忆里翻涌，那些化作灰蝶的布料碎片，此刻正在空间锦盒中与紫竹筒舆图彼此缠绕。

&#34；少夫人，前头岔路有家挂着五毒幡的铺子！&#34；小厮突然指着山谷惊呼。

但见薄雾中歪斜立着三间茅屋，檐角铜铃坠着褪色的香囊，风过时竟传来伽蓝木特有的苦香。

萧煜寒拇指顶开剑格三寸，剑身映出茅屋窗棂后一闪而逝的佝偻人影。

苏云澜却已抱着药篓快步上前，裙摆扫过门槛时，怀中的萧二十三少爷突然抽搐着揪住她衣襟，鳞片状胎记渗出淡黄脓水。

&#34；掌柜的，可有伽蓝香膏？&#34；她将少年安放在竹椅上，目光扫过积满香灰的博古架。

角落里半卷《天香谱》斜插在陶罐间，书页边缘的批注笔迹竟与紫竹筒舆图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柜台后转出个鹤发老妪，枯手捧着鎏金错银香炉：&#34；姑娘要的可是‘醒神香’？&#34；炉中青烟袅袅升腾，在梁柱间凝成婴孩手掌的形状。

苏云澜袖中银蟾蜍突然发烫，这是今晨验过青铜门毒雾后从未有过的异动。

&#34；此香需以伽蓝木芯配伍七月婴孩胎发......&#34；老妪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

周香师带着四个壮汉闯进来，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却是前朝制香师世家的徽记。

&#34；苏娘子好巧。&#34；周香师枯瘦手指按在《天香谱》封皮，袖口滑落半截紫竹筒，与苏云澜怀中那支形同孪生，&#34；听闻你昨日斗茶用了雪顶含翠？

那茶树二十年前就被周某祖父亲手焚尽了。&#34；

萧煜寒的剑鞘已横在两人之间，剑穗上缀着的伽蓝木珠突然迸裂，木屑纷纷扬扬落在香炉里。

青烟幻化的婴掌猛地攥成拳头，老妪尖叫着打翻香炉，炉灰在地上铺出蜿蜒血痕。

苏云澜趁机抽出《天香谱》，泛黄纸页间赫然夹着半幅帛书。

当萧二十三少爷的脓水滴在帛书边缘，那些模糊字迹竟渗出朱砂色——&#34；伽蓝香方·残卷&#34；五个篆字如血泪蜿蜒。

&#34；此物当归周家！&#34；周香师额角青筋暴起，身后壮汉掀翻博古架，陶罐中爬出数十只赤红蜈蚣。

萧煜寒旋身将苏云澜护在披风下，剑锋割断梁上垂落的香囊，雄黄粉如金雾弥漫。

苏云澜却盯着帛书沉吟。

当周香师的手即将触到残卷，她突然举起银蟾蜍：&#34；诸位可识得此物？&#34；蟾蜍口中正含着昨夜青铜门前的灰蝶残翅，在香雾中泛着诡谲蓝光。

&#34；二十年前七月十五，周家药圃三十口人暴毙，尸首皆现鳞状溃烂。&#34；她指尖轻点萧二十三少爷颈间胎记，少年突然睁眼呢喃：&#34；阿娘说...伽蓝香要配着人血......&#34；

满室寂静中，博古架后的暗门突然洞开。

赵收藏家拄着蛇头杖缓步而出，杖头镶嵌的伽蓝木珠正与苏云澜腕间珠串共鸣震颤：&#34；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血香案’。&#34；他浑浊目光掠过周香师惨白的脸，&#34；当年周老太爷焚毁的可不是茶树啊。&#34；

萧煜寒的剑尖仍指着周香师咽喉，却感觉衣角被轻轻扯动。

苏云澜背在身后的手正将帛书残卷与紫竹筒舆图叠合，血渍在空间玉佩上晕开凤凰尾羽的纹路。

屋外夜枭突然凄厉长啸，惊碎了香炉余烬中最后一丝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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