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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道长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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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之中,阳光穿过窗棂筛于铜鹤之上,于那骨笛上映出日影。见那骨笛之上,声孔周围刻满天干、地支,鹤嘴筛了日影映于丁未,以近戊申。

程之山将手中的香插在“太乙”神牌前。低头手指掐算,且在手掌“子”位停下,喃喃道:

“地支冲?”旁边程鹤躬身道:

“是,昨日孩儿已算过,不祥,却为贵……倒是与父上有些个渊源,虽三算皆为不中,然不敢再算……”

那程之山看了那骨笛,且又掐算一番,道:

“嗯,未尝不是件好事……”说罢,便收了手指的掐算,抬头望那程鹤道:

“你几时动身?”听的父上问下,那程鹤便躬身道:

“孩儿特来请辞。”那程之山听罢一怔,遂眼神暗淡,道了声:

“知道了……倒也留不得你三五日……”说罢便是无语,倒是忙忙碌碌的洒扫了那神龛。

见父亲忙碌,程鹤不敢打扰,脸上却是个犹豫再三。又鼓了勇气,躬身道:

“孩儿虽不知父上何为……然,此路太过艰险,请父上多多珍重。”程之山听罢,叹了口气,道:

“路漫漫兮修远……哦,湖州我也有些故旧,已与书信于他们,可省你些口舌。”

如此,父子俩亦算是话别一场。

程鹤拜别出得草堂门外,与等在门口的济尘长老见过。

草庐内重阳拿着图卷走近之山先生,拿眼仔四下寻了一番,问了声:

“小程先生呢?”却见那之山郎中曼翻了了手中书,且是个无言,重阳见此亦是有些个感伤,遂躬身转身欲离,且听得那之山郎中问了声“何物?”

听闻,重阳切转身,道:

“哦,炉窑图样已经画好……”

说罢,便将那图于桌上铺展开来,续道:

“经海岚和窑工放了小样,验过了新法,置同质于同境可得映照,配以滴漏定火力,可做勘定之用……”

那程之山听罢却不近前,仰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望那重阳,道:

“放下吧,有些累了,过会且看……”那重阳听罢一怔,倒是有这“父不送子远行”之说。遂躬身道:

“先生切勿过劳,我且去送送小先生。”

说罢,将图卷放在桌上,躬身一礼,转身出门。

程之山见重阳走出,便叹了一声,伸手拿了神龛上的骨笛着袍袖擦拭了一番。手指轻柔,与那骨笛管上甲乙上摩挲。

程鹤与重阳、济尘二人道别,便翻身上马。

此时,笛声起,一声苍凉过后,便是一阵如人之喉中呜咽,其声婉转悠远。

那程鹤听罢便是愣了一下,勒停了坐下,任马嘶鸣。却不回头,只将那眉头拧了一下,便抖开缰绳,那坐下黄骠便四蹄撒开,趟了尘土直奔前路。马背上传来程鹤朗声念道:

“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那济尘听罢,便是合掌遥拜,口中应和:

“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

万马军中,飞火穿行,突枪喷射,炮石炸裂。人相喧嚷,马尽嘶鸣,自相践踏。那宋粲手持残剑,无助四顾茫然。周遭,死者相枕,赤焰连天,断枪破盾遍布其间。黑风飘转残旗猎猎,烽烟髯了残垣断壁……

然,一声呼哨,敌轻骑掠阵。且闻得一阵弓弦响过,饶是一番如蝗的箭雨拖星带火的破空而来。身边士卒纷纷中箭倒地,顿时间,惨叫谩骂不绝于耳,垂死之言哀哀入怀。

宋粲置身这修罗场中,搭箭在弦却是一个无力开不得弓来。

见夏兵铁鹞子破了那曼雾硝烟,如铁塔般滚滚掩杀过来。

宋粲大惊!狂呼道:

“列阵!”然,却见身边残兵应者寥寥无几。却不见手下校尉身影,便又大声嘶喊:

“校尉宋博元何在?!”身边士卒亲兵竟无人应答。

宋粲心急,四下寻那校尉。

却见远处敌军阵中“柏然”残旗于火烟中飘摇。见那宋博元身中数十箭仍持刀斧拼杀。

重甲铁骑如墙般掩杀过来,重骑铁蹄踏地,如重鼓锥心。铁马如墙,地上残甲纷飞,且是蹚起如河血水。利刃过后便有血雾飘飞四散。

那校尉宋博元一斧斩过,却被那铁马带了斧去。且是不惧怕,又抽刀在手斩断残臂,回头望了宋粲一笑,将手中腰刀横与颈项叫道:

“博元无能,护不得官人周全,自此别过!来世愿披毛戴角,再做将军犬马!”

说罢,还未自戕,却被后来铁鹞子冲得一个翻飞。

宋粲看罢,眦目出血,便要奔过去,却只感腰腿无力,动弹不得分毫。

眼见铁鹞子杀来,却仍是个无力开弓。却见那铁鹞子摘了面甲竟是道士嘴脸,此时正嬉笑着举刀砍来,那宋粲惊慌之余便大叫一声猛醒。却见那道士趴在自己面前。

那宋粲惊得慌得连忙退爬,双手慌忙摸了身上周遭……却想起适才险恶原是那南柯一梦。

便慌忙推开那道士,大叫一声:

“你这鸟厮!”叫罢,便是一个手忙脚乱的倒了一盏酒,一口灌下压惊。

那道士拿眼嫌弃的看了宋粲的慌乱,倒是个无言,且掸了道袍“哼嗨”一声,挨了桌边盘腿坐下。

伸手拿起书案上的番果,在身上蹭了一蹭,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含糊道:

“境杀心则凡……”

宋粲听了心内怪道:莫非这厮真就入我梦了来哉?想罢便将那依旧昏昏的脑袋摇了一下,定了定心神,蹙额道:

“你几时回来?!”说罢,便又拎起那酒坛,咕咕咚咚的灌了一番。

那道士嚼了番果,未曾回答他,却问道:

“我那命根呢?”

听得道士如此问来,那宋粲便一口酒喷了出来,怒道:

“泼货!我何曾见你命根!”

说罢,且觉自家失言,倒是连啐数口。道士也不急,鄙视了那宋粲,口中道了句:

“俗不可耐!”

说罢,便望东方吸了一口气,吐在手掌。便是将手指掐了一掐。随即“哦”了一声,且散漫的道了声“谢了!”便起身,径直到书案后面的箱子前,打开了那木箱扒捡。

见那木箱,宋粲忽然想到,此乃当时装殓道士衣冠的箱子,原是想给他做个衣冠冢的,一时间事情繁多给耽搁了。

正想着,便见那道士拿出里面的龟壳,举在手里迎了光看了又看,又欣喜揽在怀里擦拭一番,口中欣喜道:

“原是在这……倒是冷落了你许久。”

说罢,又细细着手指抠了,又看了一番。见并无缺损,便揣在怀里。回眼又看到箱子里面的灵牌,便捏在手里惊讶的“耶?”了一声,扭头望那宋粲道:

“真打算把我埋了?”

说罢,又翻来覆去看那灵牌,口中道:

“怎的连个名字也不写?”这话问的宋粲委屈,道:

“你叫什么?我何曾得知!”那倒是听罢,倒是抠了嘴望了天喃喃道:

“阿!这个麽?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罢,便向那宋粲一拱手道:

“谢你有心。”说完,便双手一掰把那灵牌撅了扔在箱子里。倒是也不耽搁,顺手便要脱衣。

那宋粲看到一把扯住道士,急道:

“你若再赤身自我帐出去,定是打杀了!”那道士听了一愣,且是眼光惊奇看了那宋粲,随即便抖了肩膀甩了那宋粲的手鄙视道:

“嘴脸!我换件道袍……”

两人正在绞缠,忽听帐外牙校道:

“将军……”

闻声,便见那霍仪挑帘而入。然,抬头看到里面情景,倒是险些将那眼珠给飞了出去,心道:我去!这大白天的,你们这俩男人拉拉扯扯,衣冠不整的想要干嘛?便是如同被辣了眼睛般的赶紧陪笑脸退出,在门外颤声道:

“将将军,小人不知道长归来……”

宋粲听罢,便是眼睛死死的盯了那道士,怒叫道:

“我与你拼了!”说罢,便扑了过来一把扯住道士,那道士一手支了那宋粲,叫道:

“莫来,你打我好几下了……”

说罢,穿好道袍,手掐剑指在掌心一画,口中说了一声“疾”。此举且是看的宋粲瞠目结舌,且不知这道士又作出什么样的妖来!

且在惊讶的愣神,又听得帐外小校叫了声“将军”挑帘进入抱拳道:

“草庐,重阳道长请见。”

宋粲见这小厮神情如此正常不禁心下骇然。霍义此时见宋粲面色有异,便是以言问询。然见那角落的道士,赶紧冲道士躬身叉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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