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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窑神伯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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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粲在窑坊勘验过火照,一路嘻嘻哈哈送之山郎中回得草庐,便拜别了郎中后便不等那校尉,且独自一人一马打马回营。

见那白雾又起,萤虫飞舞,听得蒿草间的蛙鸣一片且是一个惬意。

于是乎,便放慢了坐下,来得一个信马由缰。

倒是觉得这雾来的突然,仿佛是随了那日落骤起,倒是不愿与那丝毫的间隙与夜色。这萤虫拖了那尾上的萤火之光,与那雾中。黑白间忽忽闪闪饶是一个令人恍若蹬云踏雾,置身星河之间。

萤虫飞过,带来周遭一片的萤光点点。倒是和别处的萤虫不同。好似不怕人一般。与宋粲周遭,忽忽闪闪煊出那萤光,照的前路些许的光亮。

此情此景倒是让那宋粲起了童心。挥手抓了那萤虫在手,双手捂在手中在耳边狂摇了一番,又于眼前放手,便见那萤虫吃的惊吓,且煊出更大的萤光,晃晃悠悠闪了翅膀,与手指之上留恋不去。那宋粲看那那萤虫不去,且是奇道:

“咦?怎的不去?”便动了手指,任那萤虫在手指上随意的攀爬。便又惊道:

“还要与我玩一回?”随即便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答了一句:

“好吧!”说罢,便又拢了手捉它。然此番这萤虫倒是得了前番的教训,倒是不给那宋粲机会,便是一个振翅,拖星带火的引了宋粲的目光飞了去。

草岗如黛,隐于雾色,显出一番写意的黑白。萤虫拖火,又是一番黑漆洒金,星星点点变幻莫测让人不忍拭目。

望那草岗,便是想起前些时日带了那半死不活的道士在前方扎营,彼时饶是一个狼狈。如今且是炉窑有成,筹算得当。更有祖上荫功庇佑,使得那地方官员着力,才有的这十里的官窑。

现下,人丰物沛,风生水起,便是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饶是让人踌躇在胸。

且是这一般的风景,两样的赏。心下不禁畅然。于是乎,这雾气便竟也是让他觉得飘飘渺渺,使人心旷神怡。

到得大营,便见牙校霍仪领了亲兵欢喜的跑来。到得近前却望那宋粲身后张望,然见宋粲不理他,且挠了头不语。那宋粲见他好玩,便问了一声:“无事?”那霍仪见了宋粲心情不错,便拉了缰绳,停了马,也不叫那亲兵服侍,且自家托宋粲的脚,口中道:

“陆寅回营,我让他在大帐前候着。”此话便是让宋粲一愣。心道,自打那日见他便是张呈、陆寅两人一起,怎的今天也落单?便问:

“只他一人?”那霍仪听了又是挠头,道:

“本是哼哈二将的,倒是少了一个,看了别扭些个。”那宋粲踩了霍仪的手骗身下马,口中道:

“倒好似我丢了那厮一般……”霍仪知晓自家将军口中的“那厮”是谁,便急赤白脸的折辩道:

“本是那官长的无理,怎的成了将军的不是……”那宋粲扔了马鞭于他,笑道:

“这话我爱听!”倒是一路上的宽衣解带,除却了身上的捆绑。且是累的一众亲兵在后面捡来。

说话间,便见那陆寅帐前躬身叉手。那宋粲摘了幞头丢于他,问了句:

“可的手?”那陆寅惶恐,便赶紧双手托了,躬身跟上道了声:

“捷报!”那宋粲且解了腰带,丢在地上,提了剑望后道了句:

“带他进来回话!”

那霍仪高声的应了,却一把拉住那陆寅道:

“张呈的何在?”

那陆寅躬身回言:

“还在城中暗访各炉窑窑主,命我将已收两家帐房出入账本和窑主证词汇集过来。”

言罢便将那宋粲的幞头交与那霍仪,欲从兜囊中取出那“窑主账本”与那牙校。那霍仪连忙道:

“给我作甚?赶紧去回了将军!”那陆寅躬身欲走,却又被那牙校叫住,道:

“禁军比不得厢军松散。回令须简单明了,上座无问,乏话少说,将军且不想听你拉家常。”那陆寅听罢便赶紧躬身,那道谢的话还未出口,有见那牙校将那宋粲的幞头双手递来,道:

“接了去!将军所托之物,断不可与旁人,需亲手交还,可知?”倒是一句话便是慌的那陆寅赶紧双手接了,惶恐道:

“谢官长教诲!”那霍仪又道:

“愣了干嘛?还不门外请见?”那陆寅得了规矩,便又拜那牙校。后,使双手捧定了那将军的幞头,朗声道:

“帐下,陆寅请将军见!”

得了回声,便是挑了帐门,捧了那幞头躬身。

那宋粲今天得了个快慰,这心情自然是好的,便是随口望门外一句:

“渴了!”

便听得门外牙校应声,便见那牙校领了亲兵端茶、酒、点心,一通的忙碌。

那陆寅趁此机会,赶紧将那幞头恭恭敬敬的放在衣架帽呈之上,躬身侍立。

待到那宋粲到了一句:

“报来!”

那陆寅听喝,且敢近身。自兜囊中取出些个册子,恭恭敬敬的放在矮几书案一角。倒是得了那霍仪那“上座无问,乏话少说”的提点,且退在一旁躬身侍立。

那宋粲拿了上面,且翻了。见是那“窑主账本”,见帐本上资、料、分门别类,何人经手,入自何处林林总总且是写的一个详细。倒是按了自家的将领,有窑主的签押并朱砂的指印。倒是个欣慰,随口问了:

“怎判?”那陆寅听了叉手,歪头思忖了一下,便谨慎道:

“虚多实少。”那宋粲听罢一愣,倒是想问这句“虚多实少”怎解。然却心下一轮,便问:

“张呈何在?”那牙校旁边便接了话,回了声:

“想是在城中辛苦。”说罢,便递了眼色与那陆寅,那陆寅省事,赶紧回了那宋粲:

“老管家那边利用私交沟通炉窑火经之事已有些眉目,已有两家已将炉窑火经并天青瓷釉配方纳上。”

说罢,便是赶紧翻了那书案上下层的册子与那宋粲。

这“炉窑火经”倒是录了一些个火色、天气、时辰、用料。

那宋粲自是看不懂上面那些个甲乙丙丁。便合了那火经丢于木匣中,吩咐了道:

“明日一早差人送到草庐,与郎中定夺。”牙校殷勤了道了声:

“是了。”便是个手脚不停,叫了那陆寅自那些册子中,挑拣了火经出来,一并放在那木盒中,退到一旁贴了制使的封条,浇蜡用印忙的一个不亦乐乎。

那宋粲依了稳几看了牙校、陆寅两人忙碌,且砸了茶道:

“弄些个酒于他一个安稳,莫要让他扰我。”

听得有酒,那牙校便带了陆寅欢天喜地的谢过。便将那木盒呈上,让那宋粲验了蜡封。便领了那陆寅高高兴兴的出的帐去。

倒是人去,便留的中军大帐内一番清净。

那宋粲打开窑主账本细看了一会饶是个双眼昏花。便又想起那陆寅那句“虚多实少”的话来。于是乎,又得一个头昏脑胀,这心思便又凝成一团,不得一个缓解。

倒是想起那婴孩,此时逗弄一番也是个松快。于是乎,唤声“帐外”叫那奶娘将那婴儿抱来。

饶是一个馨香入怀,让那宋粲困意顿消。

灯光下见她眉眼顺和,不哭不闹看着宋粲,眼神倒也温顺,宋粲甚是喜欢。倒是埋怨了自己,这都当人家爹好多天,直到此时才算见到此婴儿面目。

便想起今日之山郎中送的常平。便是一顿翻找,拿了与她抓玩。没成想那婴孩却一手抓住常平便不撒手,宋粲也与她抢夺玩耍,饶是一番“滴滴嘎嘎”。虽是两下言语不通,然,且甚是快乐。

玩耍了一刻,宋粲心情倒是舒阔了许多。

见此女于他不生分,却想:此女既我所养,何不取个名字与她。

想至此,便抱着婴儿,任由她抓胡子抠嘴,便是一手提笔在纸上画字。

此时,听得帐外校尉请见,宋粲唤他进来,问:

“可勘的?”校尉见宋粲抱那婴儿写字,便自顾自的将腰刀解下放在门口,近身回道:

“回官人,来去还算稳妥,且定了地点。”

说罢,伸手要去那婴儿抱了。

宋粲奇怪,平时这厮刀不离身的,此番却将刀放在门口。心下甚是奇怪,便问:

“平时不见你解刀,此番倒是哪里学了规矩?”校尉听了憨笑道:

“官人不知,今去随那道士看地,那厮说,此刀杀人太多,煞气甚重。小的且怕冲了小主人……官人写些什么?”说罢,便探头观看。

看到纸上的字尽是些女儿字,便眼前一亮道:

“也该有个名字,官人写几个,我便着人送了家去,让老主挑了……”

说着,便见婴儿手中抓着常平的铜链悠悠的摇晃着玩耍,奇怪道:

“这郎中也乱有意思,却是从哪里弄了个铃铛送人也?”

宋粲听罢鄙视了他一下,道:

“嘴脸!此乃常平也,今日郎中送的贺礼”

说罢,随即又将那常平拎在手里看了,正色道:

“原是那仪像所用之物,怕也是前朝上古的遗存……”

那校尉也是听不大懂,含糊的回答了。便伸手在那婴儿脸上挑弄,逗得那婴儿咯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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