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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伏魔令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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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那龟厌自行李中拿出一个银牌揣在腰间,便大大咧咧的挑帘出帐。

见那龟厌腆胸叠肚的出得帐来,众人且是吃了一唬,于是乎便是停下了吵闹。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内侍崔正也不知为何这军帐中会出得一个破衣烂衫的道士来。

然,见那校尉、小校却也是一个个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倒是心下打鼓,且是对着道士不敢再孟浪一二。

殊不知那些个兵痞心中却是念了满天的神佛保佑,且怕这老仙此番又作出什么样的妖来。毕竟在场的上自博元校尉下到帐下亲兵皆知这大仙的过往。

见了冷场,那龟厌亦是一个不语。望了那内侍押官一眼,便上前接过牙校霍仪怀里的酒,却暗地里装作不小心将那银牌掉了下来。

却又故作惊讶状“哎呀”了一声,望那内侍崔正道:

“福生无量,劳烦小门公金手……”

那内侍崔正心下正是气恼,也不知道眼前这褴衣道士是何等额来历,倒也不敢摆出他刚才的官威。却也硬挺了不晕啊龟厌见礼。

咦?一个道士就能让这一个冰井司的押官收声?

且不好说来。

道士,在我国各个朝代都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在北宋,更是历代的君王崇道,三山共辅皇图。所以这道士麽,却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惹得起的。

那崔正久侍内廷这点眼力架还是有的。虽是吃了一唬倒也不愿塌了身价,且是个心中不忿,面带愠色望那龟厌,却不肯弯腰去捡那银牌。

校尉见了两人如此这般,便想得一个息事宁人,毕竟这两个祖宗哪个都开罪不起。

于是乎,赶紧上前赔了笑脸,附身要去捡那银牌,倒是被那牙校霍仪抢了先去。不料,那霍仪刚蹲下身去便被龟厌轻踢了一脚给拦住。又望那崔正笑了脸,轻声叫了一声:

“门公?”

那崔正见龟厌如此,倒是心下憋了气,心道:你这道士狂悖之极。怎的偏偏让我捡来?这话且是不敢说出,倒也是个稳如泰山般的站在那里。龟厌见其不动,便又望他道了声:

“有劳……”

望那龟厌的嘴脸,崔正心道:这便是奔着我来了。然却不晓得眼前这道士如何有这狂悖的资本。便是一个心下拿捏不住个分寸。

犹豫再三,便自鼻中哼出一口气,且忍了怒气,俯身捡了银牌,掂在手里傲慢的看了一眼。然,这一眼看罢却“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倒在地。

叫了一声:

“见过道长!”

说罢,便是双手战战将那银牌托过头顶不敢再出言语。

这情绪转变着实的让那博元校尉连同他手下亲兵无所适从。都唬的一愣,相互看了亦是一个悄然无声。心下道:

怎么茬?刚才不是还挺横的吗?现在怎的想起来给人跪了?这货到底捡了一个什么玩意,弄的跟看见鬼一样。

博元校尉且是尝过龟厌法术的滋味,见那内侍如此,且是心下猜疑:莫非是这货中了这龟厌的法术麽?想罢饶是心中一寒,心道:道爷,莫要顽了,冰井司的这帮狗东西,那都是些个没窟窿还犯蛆的主,且惹他不得。

话说,这崔正倒是看见了什么?饶是让他如此的心惊?

倒也由不得他不害怕。

原来这银牌上拿黄金錾刻了一行瘦金体的“元符万宁宫葆真观先生”的字。

咦?这“元符万宁宫葆真观先生”很牛掰麽?这“元符万宁宫葆真观”的先生牛不牛的咱姑且不说,但是这字,且是当今官家真真的御笔亲书。

说来龟厌这银牌倒颇有一番的来历。

这块银牌上的字乃当今圣上亲笔所书,且交由尚方局打制。

只因大观年“青眚”闹宫,茅山上清宗师刘混康奉法旨率众徒入京降服了“青眚”。为表其护驾保国有功,官家便以下旨意,令尚方局御造坊打造了这五面腰牌。

然此牌可不仅仅是一个纪念品,持此腰牌者且是有一个生杀予夺的实际得用途。

此牌共有金牌一块同款银牌有四。正面錾刻“斩妖除魔,司衙毋问”,牌后押字“元符万宁宫葆真观妙先生”,乃是赐予那华阳先生本人的。

同款银牌錾金字,上有亦有“斩妖除魔,司衙毋问”,区别是后面押款字为“元符万宁宫葆真观先生”。

四面银牌分别赐给刘混康嫡传贴己的弟子。但金牌和其他的三块银牌已经随其主人入土葬于茅山。现如今,拿了这个银牌的活人麽,也就剩这华阳先生的儿徒——眼前这龟厌道长一人也。

彼时,奉命督造这金、银牌的主官童贯,曾下令各司来人认牌。

言:“凡遇持此腰牌者,大家且需躲得远一些,切莫与其冲突。”

各司主官闻听此言倒是一个大为不解,皆问其为何?

贯言:“持此牌可奉旨行那斩妖除魔之事,司衙毋问!”

众官又问:“这妖魔鬼怪之事与我何涉?”意思就是:你斩你的妖,他除他的魔,倒是关我屁事?为何偏偏要我见了绕着你走?就那么豪横麽?

诶,你还别说,还真就那么豪横。

贯答:“如认尔等为不洁之物,或偷天地精华修炼成人形,或行妖法夺人身舍,你且却做何于他折辫!”

众官员听罢均汗颜不语。

为何?

因为这玩意太邪乎,他说是你就是,你还没办法证明你不是,死了没地方说理去。

而且,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仁宗时期,一句“兵者乃阴”便让一个枢密院使、同平章事的狄青出知陈州。

真宗朝,一个“天书”就能把一个同样任枢密院使、同平章事的寇准一杆子支到雷州等死。

哲宗?更不用说了,一个“符水之事”就能构陷出一个“瑶华秘狱”废掉一个皇后。

当朝就更不用说了,仅凭一个彗星就能让魏国公蔡京收拾铺盖卷到杭州“居住”。

你看看这些都是点什么人?那四个字来形容这三个,只能是“位极人臣”!

没事干这路神仙你惹他?闲的?碰上这路的,那是思想有多远就躲多远。

这腰牌有人觉其乃无稽之谈,有人却煞有介事。

鬼神之事,倒是谁也说不个清楚,反正就是一个抬头三尺有神明。

有神明没神明的另说,但是自家有没有干过什么亏心事,亦是如这有没有神明一样,倒是没人能说出个清楚。但凡能说得清道得明,也不用整日的拜佛烧香,贿僧赂道,买了自家的一个安心。

于是乎,这银牌且在官署之间得了诨名一个,唤做“伏魔令牌”。

倒是让那大小的官员忌讳颇深,且心下暗自祷告莫要见它才好。

此事这内侍崔正也有所耳闻,倒是自家这官卑职微的,而不得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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