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隐情渐露（1/2）
应急灯的红光在走廊里忽明忽暗，陶悦的后腰被主齿轮震得几乎直不起身。
邬靖冲开围堵的医疗团队，染血的衬衫下摆擦过沾着青铜液体的扶手，在金属表面拖出暗红色的血痕。
"；都让开！"；他反手将白大褂甩在伦理委员会老者的青铜器械上，掀起的布料下露出后背正在发光的西夏文刺青。
刺目的青光中，那些文字竟像活物般蠕动着重新排列组合。
陶悦跌进他怀里时，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里混着青铜锈的酸涩。
邬靖的手指扣在她后颈动脉处，医用橡胶手套突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他的指尖正渗出与陶悦相同的青铜液体。
"；别动。"；他撕开陶悦肩胛骨处的衣料，瞳孔突然收缩成诡异的齿轮状。
手术刀精准挑开渗着青铜液体的皮肤，刀刃在碰到金属经脉时迸出蓝紫色的电火花。
陶悦咬住他递过来的听诊器胶管，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裂开的机械纹路里。
当邬靖的指尖触碰到她心脏位置凸起的青铜齿轮，两人同时听见了1979年星空图在玻璃窗上重组的声音。
"；他们把你的生物钟改造成了机括。"；邬靖突然扯开自己渗血的衬衫，露出后背完全显现的西夏文星图。
那些青色纹路与陶悦体内的金线产生共鸣，将急诊室的心电图机震得跳成十二齿轮咬合的波形。
女专家捡起三棱刺的手突然顿住。
手术刀落地时，陶悦看见墙上的十二个齿轮人形影子正在吞噬伦理委员会的器械投影。
她抓住邬靖颤抖的手腕，用染着青铜液的指尖在他掌心肌肤上画星轨图。
"；第七根肋骨...咳咳...藏着的不是《机枢录》..."；她的声音被主齿轮转动的轰鸣绞碎，沾着铁锈味的血沫喷在邬靖白大褂的西夏文刺青上。
那些文字突然活过来似的游向出血点，在衣料表面拼出"；子时三刻"；的倒计时。
邬靖突然将听诊器按在她裂开机械纹路的左胸。
随着青铜齿轮的转动声，他沾血的睫毛轻颤："；他们用1979年的超新星爆发当动力源——"；话音未落，整层楼的监护仪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
陶悦突然抓住他探向自己后腰的手。
她染着青铜液的瞳孔映出邬靖后背星图的镜像，在某个齿轮转动的角度，1979年的星空图与西夏文产生了0.3秒的重叠。
"；不对！"；她沾血的指甲突然抠进自己锁骨处的金属纹路，"；那个怀表...老者举怀表的姿势...是法医室三号解剖台的固定手势！"；
暗红色血液混着青铜液滴在瓷砖上，突然凝结成西夏文密码。
几个原本举着镇静剂的护士突然松手，药瓶砸碎时腾起的白雾里，陶悦看见三年前自己经手的第一具尸体——那具被判定为家暴致死的女尸后颈处，赫然有同样的青铜齿轮胎记。
邬靖突然撕开她的衣领。
当应急灯照到陶悦锁骨下方暗红色的陈旧伤痕时，他后背的西夏文星图突然开始逆向流转。
那些文字像活过来的青铜蛇，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指钻进陶悦的机械纹路。
"；你被选中不是偶然。"；邬靖的声音混着齿轮咬合声，他沾着青铜液的拇指按在陶悦心口，"；三年前那具尸体...是初代母盘。"；
走廊突然陷入绝对黑暗。
当陶悦体内的主齿轮发出齿轮咬死的摩擦声时，她听见无数青铜零件从通风管坠落的声响。
邬靖突然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后背的西夏文星图爆发出足以灼伤视网膜的青光。
"；抓住现在！"；他在她耳边低吼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
陶悦的牙齿咬破舌尖，借着血腥味带来的清醒，用染血的指尖在黑暗中画出三年前尸检报告的关键页——那些被认定为尸斑的暗红色痕迹，在青光中显露出青铜齿轮的轮廓。
供电恢复的瞬间，众人看见陶悦正用手术刀划开自己小臂的机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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