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惊世终章(2/2)
当三枚青铜齿轮从不同角度袭来时,她拽着邬靖滚进钟乳石阴影,反手将病理报告拍在岩壁上——那些ct影像竟化作立体地图标注出七个致命穴位。
老者权杖顶端的乳牙开始渗血,八百面青铜镜同时震颤。
某个穿白大褂的镜中陶悦突然冲破镜面,初级法医工牌化作流星镖射向本体的太阳穴。
邬靖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保留的骨髓穿刺液试管从袖口滑落,在满地青铜液中析出带着药香的防护罩。
“小心镜像反噬!”邬靖扯开领带缠住陶悦渗血的手腕,医用酒精棉在指尖燃起幽蓝火焰。
七个长老的倒影在火光里扭曲成西夏武士,他们手中的青铜剑却刺向彼此的后心——邬靖早在地面倾倒的消毒液里布下了光学折射陷阱。
陶悦趁机攀上钟乳石顶端,癌痛化作的青铜轮在她血管里飞旋成微型齿轮组。
当长老们祭出脐带血契约卷轴时,她突然撕开冲锋衣露出锁骨烙印,二十三年间受过的所有伤痕突然在皮肤上亮起等高线图。
“每道疤都是拒绝你们的理由!”陶悦纵身跃入长老们组成的七星阵,三棱刺精准刺中某个正在诵经的老妪喉结。
被刺中的身影突然坍缩成青铜沙,沙粒里浮出她三岁被拐卖时的记忆画面——原来当初人贩子,竟是这些长老假扮的助产妇。
邬靖的手术刀突然发出蜂鸣,他十年前偷藏的陶悦骨髓样本开始沸腾。
当三个镜中分身举着尸检工具扑来时,他忽然将癌细胞培养皿砸向地面。
恶性细胞遇氧爆燃,将青铜镜面烧出焦黑的“赦”字缺口。
“西北角地脉共振点!”陶悦的嘶喊混着金属摩擦声,她法医证射出的激光正在洞顶烧灼出星图轨迹。
邬靖会意地将所有急救药品抛向半空,绷带与缝合线在青铜液中自动编织成悬梯,直通岩壁上某个泛着乳牙血光的裂缝。
七个长老同时结印,整个洞穴开始顺时针旋转。
陶悦的癌痛突然加剧,但那些青铜轮在血管里转得越快,她眼中的星图倒影就越清晰。
当邬靖用最后三支肾上腺素针扎进她颈动脉时,她突然看清长老们脐带血契约的漏洞——每份契约右下角,都缺了道代表自由的西夏文笔画。
“就是现在!”陶悦的冲锋衣口袋突然射出二十三条缝合线,每条线都系着她职业生涯中破获的命案证物。
带血的指甲、生锈的凶器、残缺的指纹卡如同流星锤砸向旋转的七星阵,在青铜液里激发出法医室特有的福尔马林雾气。
邬靖趁机攀上悬梯,白大褂内衬里暗藏的二十三个药瓶同时破裂。
混合着抗生素与抗癌药的雾剂灌入裂缝,将乳牙权杖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当最年长的长老伸手抓向陶悦后心时,她突然转身扯开衣领——锁骨处的“赦”字正将契约之力反吸入癌细胞组成的黑洞。
地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异响,八百面青铜镜接连爆裂。
陶悦拽着邬靖跳进权杖腐蚀出的孔洞,在坠落的瞬间将三棱刺插入岩壁。
锋刃与岩石摩擦迸发的火星里,他们看见地心深处浮着颗由脐带血凝结的琥珀,内里封存着二十三个与陶悦容貌相似的胚胎。
“原来所谓圣女……”陶悦的瞳孔映出琥珀中密密麻麻的自己,法医手套突然渗出溶解酶,“不过是批量生产的容器!”
七个长老的惨叫从头顶传来,邬靖忽然将手术刀扎进琥珀表面的血脉网络。
当刀锋触到最中央的胚胎时,陶悦的癌细胞突然在全身血管里发出梵唱般的轰鸣。
那些折磨她半年的转移灶,此刻正将克隆体的生命能量逆向输送回琥珀。
“不要吸收!”邬靖突然撕开病危通知书,泛黄的纸张遇血显露出父亲临终前用碘酒写的遗嘱:“摧毁母体”。
陶悦会意地咬破舌尖,将带血的唾沫喷向正在膨胀的琥珀。
惊人的逆转发生了。
琥珀非但没有碎裂,反而开始疯狂吸收四周的青铜液。
当七个长老化作青铜沙被吸入时,陶悦拽着邬靖跳进琥珀形成的真空漩涡。
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她将三棱刺狠狠刺入自己胸口的“赦”字——那是所有克隆体共有的能量开关。
地动山摇间,邬靖的白大褂口袋飞出二十三枚手术刀片。
每片刀刃都精准切断琥珀与克隆体的脐带连接,抗癌药与青铜液混合成的暴雨中,陶悦看着自己的癌痛化作金粉飘散。
那些曾日夜折磨她的恶性细胞,此刻正将克隆胚胎的能量转化为青铜沙,重塑成印着法医徽章的合金骨架。
当最后一丝脐带血契约之力消散时,陶悦的工牌自动升级成首席法医徽章。
邬靖胸口的“赦”字脱落,露出底下真正的烙印——是他当年救她时,偷偷纹上去的法医学系徽标。
七个长老跪在琥珀废墟中,手中的权杖已然褪色成普通桃木。
最年长者颤抖着捧起那半枚乳牙,发现血渍下藏着的微型芯片——里面完整记录着二十三年来他们如何篡改陶悦的人生轨迹。
“操纵命运的力量……”陶悦踩碎滚落脚边的青铜齿轮,“不如一管能救人的抗癌药实在。”
晨光穿透坍塌的洞顶时,贺兰山监测站传来最新数据:地磁异常永久性消失。
邬靖的白大褂口袋里,那封病危通知书已然变成空白病历,只有角落处多出一行西夏文小字:自由意志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