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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风】若不是你眼中有风,如何会吹得我心花微颤。

1

零君这份工作相比之前的体力活轻松,然而工作时间太晚了,常常晚上十点才下班。

我心疼他,说:“工作辛苦了。”

他笑了笑,说:“不是辛苦,是心里苦。”

“嗯?”我不明就里,看着视频里的零君。

“见不到你。”

不能相见却彼此相念,短短四字触动心弦。

和他视频,零君一直小心翼翼用指尖梳理额前碎发。

我:“你在做什么?”

他:“打扮漂亮一点见你。”

理了五分钟,我嫌烦,制止。

零君一本正经地道:“在你面前要保证自己的仪态,让你无时无刻不喜欢我。”

2

有一句网络用语是:“我好喜欢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用这话套路了一下零君,给他发:“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好喜欢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零君那头反复输入文字,等了很久,发过来:“忍住,婚后再说。”

我:“……”我只是在开玩笑!!!

3

之前去玩鬼屋,同行的人,有亲戚的儿子。

零君吃醋,说:“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出去鬼混可以吗?”

我皱眉,不解:“我的身份?”

“我内人。”这厮侧头,耳根红了。

“……”不要脸。

之后没多久,他又问我:“你这么多亲戚,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亲戚?”

我愣了一秒,问:“什么亲戚?”

“你老公。”

“……”

4

零君工作换房间,他同事叹气:“你果然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嗯?”零君皱眉,我不当你的过客,你想我当什么?

5

零君房间的床很小,比单人床稍微大一点,每次挨着他午睡,两个人的睡眠质量都不高。

某天,他和我说:“我换了双人床,感觉我正在一步步向我们的目标前进。”

我不明白了,问:“等一下,我们的目标是双人床?”

“看来你不懂我这种从小到大都是睡单人床的人,对大床究竟有多大的执念。”

“所以呢?”

他有点羞涩,对我说:“作为我的第一次,我想邀请你共享我的双人床。”

“……”不必了,告辞。

6

零君的工作没有休息日,每个月会请假翘班一天,宁愿被扣一天工资也要回来见我。他定下日子,我早早就在家里等他。

零君说:“回来的那天晚上,带你去吃心心念念的意大利餐。”

我很兴奋,说:“我要吃海鲜面,还有烤肉!”

“要喝喝酒吗?”

“啊?”零君一般不让我喝酒,饭前喝少量开胃,倒是允许。

我问:“你是想灌醉我?”

他忽然笑:“灌醉?灌醉还有什么意思。”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突然很不安。

7

零君最近和某个意大利大叔聊文化差异以及结婚。意大利结婚有宗教式和政府式,政府可以离婚,宗教不行,因为是在神面前起誓,一辈子都得在一起,绝对不能离婚。

我问:“所以,你想?”

“当然是把你困在我身边,哪里都逃不了。可惜,我们不是基督徒。”

他在考虑要不要入教,然后选择宗教婚礼。

我急忙阻止:“你的信仰太功利了,目的不纯。”

“只要能把你攥在手心里,谁还管那么多?”

“……”

几天后,零君又问大叔:“如果你们想婚前同居,怎么提出来?”

大叔斜他一眼,说:“什么同居?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叫分享自己!”

零君沉默一瞬,觉得甚是有道理,于是找我:“我想和你分享我自己。”

“不必了。”我果断拒绝。

8

我担心零君工作辛苦,对他说:“你以后工作压力不要太大,我不会要这个要那个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可你是我的小公主,我想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我脸颊发烫,支支吾吾说:“那好吧,换一个话题,你以后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讲。”

他单手撑头,笑了,“我唯一的烦心事,大概就是还没娶你回家。”

“……”诶,被撩。

9

零君突然和我说:“你有一个缺点。”

我望向他:“嗯?”

“缺一个人保护你,我会保护你。”

“……”我愣了两秒,心脏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10

零君在外地工作,夜里想我,会哄我睡觉,挂断电话以后,一个人闷被子里流眼泪。才过了半个月,他又请假翘班了,回家后,邀我第二天约会见面。

我说:“今晚可能有亲戚来我家睡,是我小姨。家里不够大,可能会睡我房间,我很讨厌和别人一起睡。”

零君抿唇,想了想:“那要不这样,我房间让给他们睡,我去你家,和你睡一个房间。这样一石二鸟的办法,你满意吗?”

我想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厮流氓!

五分钟后,我还在烦要和别人一张床的事情。

零君干咳一声,说:“都说了,让她来我家睡。我可以委屈一下,和你挤挤。”

“……”不,不了吧。

玩了一天,零君回到工作的地方,同事们都下班了,留了两天的工作,货物账目需要他核对签字。

于是,他一边和我打电话,一边忙:“即使要熬夜工作,我也要偷偷回家见我老婆,他(老板)能拿我怎么样?”

我无奈,这厮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子。

11

刚恋爱时,大概七年前,零君很宠我。我晚上不肯睡觉,他就熬夜陪我。那时候我们在意大利没有WIFI,用的是网卡,大概一个月250个小时可以用来上网。零君会等父母用完网卡以后,再借过来,陪我QQ聊天到凌晨,不看电影不看视频,就只闲话家常,我们两个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被他父母笑话到现在。

那时候,零君还会让我先睡,给我写爱看的留言。现在不同了,他会管教我,限制我饮食方面,还有睡眠时间必须充足。

我有点厌倦长大,说:“长大以后,最明显的差别就是你不疼我了。”

零君说:“那时候你还小,要惯着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大姑娘了,不听话就要打手心,懂了没有?”

“长大只有坏处。”

他笑了一声:“小时候不能嫁人,长大就能嫁给最喜欢的人了,这还不算好处吗?”

“你在等我长大?”

“我从你十六虚岁,开始恋爱的那一天起,等到现在。”

“……”诶,原来零君已经等了我无数个春夏秋冬了呀。

12

我去零君家吃饭,他妈妈说:“虾吃完。”

零君嫌恶地看了一眼,说:“壳难剥。”

我想吃,于是嘀咕一句:“我要吃虾。”

他闻言,迅速夹了一只,剥开,塞嘴里吃了。

我目瞪口呆:“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好感度下降了一千点吗?”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

事后,零君告诉我,这菜是热过的,让我吃不太好。

13

零君为了达到结婚目的不择手段,最近在哄骗我:“你看,有些人嫁错了人,婚后整个人都变了心态。嫁对老公很重要,像我这种优质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你各方面都照顾得很好,服服帖帖,不用婚姻绑住我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我还小,暂时还是不了吧。

过了几个小时,他看了一眼朋友圈,话里冒酸气,说:“我有同学都结婚,当爸爸妈妈了。”

我:“你很羡慕?”

他看我一眼,叹气:“算了,我老婆还小。”

“……”你还真能自我安慰。

14

我不肯早睡的毛病维持很多年,因为每晚都会和零君煲电话粥聊天,谈天说地新奇好玩,不想入睡。

他逼我去睡觉,我不懂事,纠缠不清,临时想了个话题:“你喜欢吃面包吗?”

就这样蠢的话题,我有信心再聊个三十分钟。

哪知,零君不耐烦地说:“再不睡觉,我就喜欢吃你!”

我秒怂:“好的……那晚安。”

“嗯。”

15

零君去外地的时候,我不敢来他家。看到他房间里的物件,以及我丢三落四留下的发饰书籍,就会想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很想念他,一个人偷偷钻到他被窝里嗅味道,抱包子取暖。不舍得回家,晚上还想睡在这里。

零君知道后,说:“睡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

原本是很煽情的一件小事,经过他的嘴,一秒变流氓。

14

和零君讨论起与其他情侣之间的差异,我们有共同财产的概念,从来不AA。

我:“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和他们不一样很正常?”

零君挑眉,笑:“你承认是我老婆了?”

“没有。”

失策。

15

我们有一个游戏队友群,平时玩LOL直接在里面喊人,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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