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2/2)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结果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迟叙揉揉发痛的鼻子,皱着眉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严,严学。”迟叙有些艰难的喊出他的名字,思绪越发不清明。
严学把有些迷糊的人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抬眼冷冷的看向对面。
“搞错了,我是怕这位帅哥出事才跟着的。”那人看情况不妙,说了一句溜回了酒吧。
严学看着安分的趴在自己怀里的人,眼睛再次挂上笑容:“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迟叙抬眼看了看人,呆呆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严学。”
“是我。”严学伸手播了播迟叙有些乱掉的头发继续问:“你住哪儿?”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埋在他胸口发出低低的笑声。
严学无奈的喊他的名字:“迟叙。”
“嗯。”
“告诉我,你住哪儿?”
怀里的人再次没了动静。
“你故意的吧!”严学使坏的抓乱迟叙的头发问。
迟叙不满的抬头,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毫无杀伤力,甚至有点儿可爱。
严学把人按进怀里,认命的带迟叙去找地方。
迟叙一路上乖乖的捏着严学的衣角跟在后面,偶尔因为没有抬脚小小的绊一下,然后就停在那里使劲的踩地砖,嘴里还振振有词。
严学被他的幼稚行径搞得好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多视频,准备好好嘲笑一番。
等迟叙闹够了,严学就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被他一闹走了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酒店,迟叙又不安分了,两只手紧紧的扒着严学,说什么也不放。
“你乖,睡觉好不好?”严学哄小孩一样把人放到床上,刚松了口气,迟叙又黏上来。
严学反身将人抱进怀里,几不可闻的叹息道:“没事乱跑什么!”
迟叙听到这话,生气的推开严学,表示抗议:“小爷才没有乱跑。”
“没有乱跑怎么从没有乱跑怎么从gay吧出来?”严学反问。
迟叙拉着严学的领带,两人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严学有些窘迫的别过头,醉酒的人却不依不饶,把他的头转过来,不友好地提问:“小爷我就是,怎么了?”
严学听到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醉醺醺的迟叙,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自己脑补的狗血剧结局居然是男二爱的是男主?
迟叙见严学半天不说话,伸手扯了扯他的脸。
在看到严学吃痛的表情后得逞地笑了起来:“让你看不起我!”
严学到底是留学回来的,对这种事情接受程度比较强,听迟叙说完后,拍拍他的头:“乖,没有看不起你,好好睡觉。”
迟叙听到这话后开始得寸进尺,使劲一拽,两个人重心不稳地倒在床上,严学怕他磕到还把手垫在他脑后做缓冲。
所以现在两人的姿势及其暧昧,偏偏迟叙还在持续撩拨,两条修长的腿挂在严学腰上,懒懒的开口:“没有就一起睡吧!”
严学看了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神使鬼差的回答:“好。”
然后……
然后迟叙就乖乖窝在严学的怀里睡着了。
严学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默默消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掠过迟叙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额头的时候,不同寻常的温度让他收回手。
严学看看面色潮红的迟叙,把手覆上后者的额头,烫得吓人。
严学眉毛拧成一团,轻轻挣脱环绕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去卫生间弄湿毛巾准备物理降温。
严学把一块浸湿的毛巾放在迟叙额头上,另一块拿在手里给他擦身体,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小时,体温才慢慢退下。
严学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迟叙一双手像有感应一样立马缠上来。
严学无奈的帮他掖好被脚,又摸摸额头,确定没再烧起来才安心的闭上眼。
迟叙第二天是被头痛折磨醒的,晕晕乎乎的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严,严学。”迟叙有些不确定的喊出他的名字。
严学听到动静后醒来,看到一脸茫然的迟叙,手先覆上他的额头。
“怎么了?”迟叙问。
“你昨晚发烧了。”严学确定他没事之后回答。
“昨晚?”迟叙揉揉眉心,却调不出任何有效的记忆。
严学看着迟叙的样子,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趴在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昨晚,你说你喜欢我。”
迟叙一听这话立即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就是说了。”严学仗着迟叙记不起昨晚的事,理直气壮的忽悠。
迟叙还想反驳,手机铃声不和谐的响起,来电显示是毕桉。
迟叙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迟总,是我。”
“嗯,什么事?”
“投资的事……”毕桉揣揣不安的开口。
哪知迟叙爽快的回答:“投资的事我会考虑,过几天助理会通知你。”
毕桉大概也没想到这次迟叙会这么爽快,愣了好久之后才匆忙道谢。
迟叙懒得听他那些废话,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
迟叙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落寞,自己对这样的人究竟在期待什么!
严学自然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胸口有些闷闷的,果然,他看不得这个人难过的样子。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严学不喜欢这种感觉,故意逗迟叙:“迟总,投资要不要考虑投我的电影?”
“严导还缺投资人吗?”迟叙反问。
“是不缺,但投资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严学看着迟叙,笑得分外好看。
迟叙也笑了,陪着他演:“那你拿什么让我投资呢?”
严学故作轻佻的勾起迟叙的下巴,嘴里吐出一句话:“□□怎么样?”
严学的脸虽然没有迟叙好看,但也称得上精致,再配上现在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迟叙呆了一下,随即揉揉严学的头,笑道:“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然后,我们一向不要脸的严导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的那种。
迟叙看到严学的样子笑了起来:“原来严导这么容易害羞呀!”
“才,才没有。”严学别过脸,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迟叙还想再调侃几句,酒店的门被敲响:“先生,您订的早餐到了。”
严学如释重负的跑去开门,看服务员的时候眼神都温柔了许多,硬生生让小姑娘捂着脸跑掉。
“来,吃饭吧。”严学把小米粥递给迟叙。
迟叙接过碗刚喝一口就放下,质问道:“怎么没有糖?”
“我没让放,你昨天喝太多酒了,再吃糖,对胃不好。”严学理所应当的回答。
迟叙立马不乐意了,直接去抢严学的碗,然后迅速上嘴烙下印记,结果刚喝进去又把碗放下:“你怎么也不放糖?”
“不喜欢,还有……”严学顿了顿回答:“刚刚这碗我已经喝过了,就是你下嘴的地方。”
迟叙摸摸鼻子掩饰尴尬:“大家都是朋友,没关系的。”
“有关系,这碗也送你了,喝光。”严学不买账的说。
于是,迟叙喝光了两碗没有糖的米粥,然后做出两字总结:“真淡!”
严学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迟叙,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第一次见面只当他是个纨绔富二代,加自家老哥的情敌,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迟叙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向自己证明了人的多种可能,但究竟哪一种才是真的他呢?
严学看看还在因为喝了没糖的粥而懊恼的人,眼中多份探究。
迟叙没在意,刚接了助理的电话,他现在需要回公司。
迟叙三两下穿好衣服和严学道别:“昨晚谢谢你。”
“没事,不过下次别喝那么多了。”严学说,当然还有下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你这张脸,不管什么性向都很容易被盯上。
“不会了。”迟叙笑笑,忽然想到什么对他说:“如果真的想要投资,就拿成熟的企划来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