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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虎啸幽庭 萤光之威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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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热闹啊!这召国驿馆总也这般热闹吗?”一位着绛红色绸衣的宫人立向庭院中央,昂首扫过四面杀气腾腾,冷目森森,先是封了廷尉司众人的剑光,徐笙连忙收剑入鞘,挥手令手下也都收剑肃立,自己则向前一步,躬身礼道,“未知贵人驾临,小人当差于此,可有效劳处?”

宫人只是瞥过徐笙,未与置会,又转看一众持剑荷棒的召国臣子,冷言又问一声,“哪位是召国储君啊?有东宫皇太子谕旨在此,还不出来接旨吗?”

风梧闻言,心下一凛,他按兵不动数日等得正是可窥探宫中情形的皇太子之召见,莫非有了答复?奈何现下他无法言语,稍有发声就有可能被锐器穿喉,他看向林柏,又复挑衅之态。

林柏知是东宫来传旨的宫人更不肯退,应道,“召太子在此!召太子挟持我越人,须得使他归还我民,再领东宫谕旨!”

东宫宫人自是诧异,寻声看向林柏风梧,端详二人面上伤痕,一时未解倒底哪个才是召太子。

徐笙见状忙上前析说,“这位是东越国初阳城虎啸参军林柏。声称召太子囚困了越地子民……”

“你就是那个虎啸参军!”宫人指着林柏质问,“你不在东越驿馆好生待着,倒害得咱好找!”说时又清了清喉咙,高声颂道,“传皇太子口谕,召东越虎啸参军林柏,并司礼少卿蔚拓,即刻赴东宫觐见!闻谕则行,不可耽搁!”颂完又向林柏苛问,“林参军,蔚少卿,还不接旨吗?车驾就在门外,尔等可不好叫太子殿下候得再久吧!”

林柏一时踌躇难定,未料及东宫召见的谕旨偏在此时来了,他也一直冀望入东宫探听青鸾消息,可现下已知青鸿就被召太子囚于眼前,去则青鸿再无力能救;留则错失营救青鸾之机!

“如何啊?”东宫宫人再次尖声质问,“东越使臣竟是这般狂妄?闻东宫谕旨竟敢不应不答!”

“非是越臣不答皇太子谕旨!只为召太子囚禁我越地子民……”林柏申辩,却被宫人厉声喝断,“咱家竟是来替尔登断案的吗?谕旨当前,要么领旨复命,要么抗旨认罚,你且自己选!”

“是是是!我等领旨!”蔚拓忙上前答应,他可是见识过皇家牢狱,再不想受鞭刑之苦,悄声苦劝林柏,“那边是三个,这里只一个,况那边是生死局,这里保命总还可以,且莫昏头啊!”

林柏心有万千不甘,然也知道蔚拓言之精辟,宫中是少主与王嗣,眼前不过是……自己心爱之人!他扭头看向正堂,门窗相隔,未知她是怎样地不堪与落魄!别与聚不过咫尺,而他竟无力再进半分!心痛心焦险些迫下泪来!正失神之际却被风梧瞧准时机,忽来一掌击在胸前,打得他连退数步,闷痛难当,终忍耐不得,一股腥咸入喉,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倾刻倒地,利器撒手,竟是一支银簪,可怜握簪之人已渐入昏昏。

蔚拓忙上前搀扶,那东宫宫人也挥手令左右金甲,“扶上车!即刻送入东宫!莫再耽搁!”

风梧见金甲扶了林柏要去,忙出声阻拦,“且慢!蔚少卿自我身上盗窃之物是否当归还了再去!”

蔚拓头也不回,心说:有本事你就掀翻东宫侍卫!上来抢啊!今日战况惨烈,也惟此一胜!

风梧还想使人阻拦,却被中宫宫人冷言劝止,“召太子也不过是南地之储君!南地亦是东宫之臣子!你南召可还有臣服皇室之心?迎皇太子谕旨如何不跪?”

风梧神色一凛,微有愠怒,在他看来,所谓东宫不过是幼稚小儿,挂太子之名而实无权威,而今要他跪一个幼稚小儿遣来的装腔作势的寺人,他自是不甘!然皇室即皇室,封王即封王,君臣之礼总不可逾,逾礼即是犯上,眼下还不是“犯上”之良机!风梧沉了沉胸中怒气,终是折身跪倒,四围召臣见主上行此大礼,也都跟着跪了下去,一时间院中气势倒似颓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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